忆安以为疼痛在抹完药膏后,最多三天就痊愈,然而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整整用了一星期她才没先前那般难受。
刚开荤不久的连非墨,因心疼忆安而被迫禁欲,本以为一两天就可以重新恰肉,结果硬是等了七天。
这一星期里,他禁欲禁得没啥欲望。
感觉给他一个木鱼,他都能上山跟庙里清心寡欲的老和尚抢饭碗。
更何况忆安身体这般脆弱,经不起折腾,要是自己收不住,她岂不是又要难受七天?
倒不是觉得遗憾什么的,连非墨反倒有些内疚。因为忆安将“怒”、“哀”两个魄给自己,才导致这一世身子骨这般虚弱。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这种娘胎带出来的病难以痊愈,就跟连非墨体内的阴阳二气必须保持一致一般。
身体脆弱成这样子,最难受的,莫过于忆安本人。她还想着生一个跟小土豆一样聪明可爱的小朋友呢。
可她的身体状况,怕是孩子还没出生,命都没了吧?
“虽然有些可惜,但我们俩还是以室友模式相处吧。”听到连非墨做出这个决定,忆安有些不甘,但面对现实的无奈,却只能重重点头。
又过了一星期。
从连非墨回老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
这一天,虞以蛟才姗姗来迟。
他身披着辣眼睛的明黄艳绿盔甲,配色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盯得时间久了,即便扭开视角,看外面的风景也会觉得颜色不对。
虞以蛟脸上尽是遗憾,有些恼怒:“啊!该死,我咋就错过你的喜酒!!”
要是寻常地方,皇帝来了,村民大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皇帝而株连九族。但虞以蛟在这个地方没皇帝样,再加上来的次数多,众村民早就免疫,见怪不怪了。
该种菜的种菜,该耕地的耕地。
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虞以蛟的到来而耽搁什么。虞以蛟自是乐得清闲。之前每到一个地方,各种通报、流程、磕头什么的,烦死了!
连非墨盯了一眼虞以蛟,立即扭开眼睛,该死,这配色杀伤力太大了,连非墨快分不清绿黄二色了。
“你把这盔甲给我脱了先!”
听到这话,虞以蛟才反应过来,眼前那个跟他说话的女人有点熟悉……
他瞪大眼睛瞧了瞧,惊讶道:“连非墨!”
好在他跟非墨他娘有过几面之缘,要不然真不出来,真是男大十八变啊!
连非墨嘴角抽搐,有些无奈:“先把盔甲脱了。”
虽然只是一瞬,但连非墨清楚瞥到盔甲上枯竭的血痂,呈溅射形。应是虞以蛟上战场杀敌不小心溅到的。
虞以蛟憨憨挠头,当真把盔甲扒了,一边扒还一边吐槽:“可惜这里没办法用清洁诀,我现在身上脏得很,借个地洗个澡先?”
连非墨二话不说把他推入浴室。
不把身体洗刷干净,别想出来污染他娘子的鼻子!
对于虞以蛟的到来,小土豆乖巧得像个小学生,还极为兴奋到村口买了不少食材,打算大显神通,好让半个师傅的虞以蛟刮目相看。
看着小土豆兴奋到细细哼歌的样子,连非墨不好反对。成亲后,连非墨便打算包揽家里的大小事务,唯独做饭一事,小土豆坚决不肯让步。
要不是他倔强到要哭出来的认真表情,连非墨当真不会同意他做饭。怎么说……让一个小孩子做饭给自己吃,总有一股在虐待童工的既视感。
就……感觉自己是灰姑娘的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