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匡贤两眼直视外甥女婿,满脸期待之色。
虽说他顺利升任市委书记,但江州并不太平。
以凌志远的能力,若能任市委常委、秘书长,他便彻底放心了。
这对于何匡贤来说,是件好事,对于凌志远而言,同样如此。
借助这一机会,升任市委常委,干的两、三年,伺机升任更为重要的职位。
既没有任何风险,又能稳步升迁。
一举两得!
这两个职位,从何匡贤的角度出发,怎么选,轻而易举。
换作凌志远,则另当别论。
吴敬山说的一点不错,各人的性格不同,做出的选择往往大相径庭。
凌志远思索许久,一脸正色道:“爸、舅舅,我选择去芜州!”
吴敬山抬眼看向小舅子,面带微笑道:“匡贤,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志远,你为什么去芜州?”
何匡贤满脸疑惑,急切的问。
“舅舅,我知道,您这么安排是一心为我好。”
凌志远一脸淡定道,“我若继续待在江州,势必能顺风顺丰,但我还年轻,想要出去闯闯,多锻炼锻炼!”
何匡贤听到这话,抬眼看向吴敬山,出声道:“姐夫,你们翁婿俩是不是事先就商量好了,连给的理由都一模一样!”
“你少在这乱说,我可没和志远说过这事。”
吴敬山急声否认。
何匡贤脸上露出几分抱歉的笑意,抬眼看向凌志远,沉声道:“志远,芜州那边这两年可不太平,关系错综复杂,而且,书记和市长都和你爸没什么交集。你如果选择过去,必须做好面对困难的准备。”
吴敬山虽是北鄂省长,但在浙东省任职多年,不少市都有他门生故吏,芜州却是个例外。
“志远,你舅舅这话说的没错!”
吴敬山沉声道,“芜州的邢文宇、袁万山和我非但没有交情,后者可能对我还有点意见。”
“哦,姐夫,袁万山和你不对付?”
何匡贤好奇的问。
这事连他都不知道,听到吴敬山提及,满脸好奇。
凌志远两眼直视岳父,想听他说出其中的缘由。
袁万山是芜州市长,凌志远若过去的话,对方是他的直接领导,少不了与之打交道。
吴敬山抬眼看向两人,出声道:“其实也没说大不了的!”
“数年前,袁万山在芜州下属汶阳县任县委书记时,搞弄虚作假那一套,被我当众批评过。”
“当时,芜州有意推荐他任副市长,因此耽搁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在体制内,断人升迁之路,也是大忌。
袁万山若非被挡这一下,说不定现在已是市委书记了。
凌志远若到芜州任职,袁市长极有可能将当日所受的委屈,发泄到他身上。
“汶阳?真巧,那小子就是汶阳的。”
何匡贤一脸阴沉的说。
凌志远听到这话,当即便回过神来,好奇的问:“范文才是汶阳人?”
“茜茹和她妈说的!”
何匡贤沉声说,“他伯父是搞矿石和建筑的,在当地能量不小,号称芜州首富。”
“哦,这还真是巧了!”
凌志远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之色。
他正担心去芜州两眼一抹黑,这就遇到首富的侄子,正好借机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志远,你不再考虑一下?”
何匡贤仍不死心,出声问。
凌志远面露坚毅之色,沉声说:“舅舅,我打定主意了——去芜州,如果混不下去,再求舅舅收留!”
何匡贤面露不快之色,沉声道:“你这臭小子一点面子不给,混不下去,我才不收留你呢!”
吴敬山看着小舅子满脸失落的神色,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