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毕凡是禹文秋的把兄弟,他当然会力挺对方。
凌志远嘴角微微上翘,冷声问:“禹县长认为,庄局长的工作能力很强?”
“我不知你这观点,从何而来?”
禹文秋抬眼与之对视,沉声反问:“怎么,凌市长觉得,庄局长工作能力很差?”
“不至于吧?”
针尖对麦芒!
“禹县长,不是我觉得他的能力差,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凌志远一脸正色的说。
“哦,请凌市长赐教!”
禹文秋冷声道。
凌志远并未作答,而是将昨天让赵文博记录的恒阳县公安局出勤情况,递了过去。
禹文秋看着记录,脸色铁青。
根据凌志远的这份记录,昨天下午,恒阳县局按时上班三十人,迟到十分钟以内六人,迟到半小时以内十人,超过半小时五人,另有十人,上班一小时仍未到岗。
凌志远抬眼看过去,冷声说:“禹县长,连出勤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工作?”
这话说的毫无问题,人都不到岗,怎么做事呢?
禹文秋被当场打脸,郁闷不已,沉声道:“凌市长,这事我回去以后就找庄局长,让他立即改正。”
“有劳禹县长了!”
凌志远冷声说,“我的态度很明确,这不是改不改正的问题,公安局不同于其他部委办局,而是像庄毕凡这样的人,不适合继续在局长的职位上干下去。”
禹文秋亲自过来为庄毕凡说情,充分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
凌志远心里很清楚,不管他怎么说,禹县长也不会撤掉他的公安局长。
尽管如此,凌志远依然将他的态度旗帜鲜明的亮出来,以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凌市长,庄毕凡作为恒阳县公安局长,是得到县里绝大多数领导认可的。”
禹文秋一脸阴沉的说,“不能仅凭你一句话,说撤就撤了,对吧?”
“行,既然如此,那我改天去找宦书记交流。”
凌志远严肃的说。
宦德才,恒阳县委书记,在公安局长的任命上,有很大的话语权。
禹文秋面沉似水,一连张了两次口,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凌志远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看来,宦书记和禹县长之间不对付,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机会。”
庄毕凡是恒阳县公安局一把手,要想将他拿下,绝非易事。
就算宦、禹两人之间不对付,宦德才也未必会支持凌志远。
凌志远这么说,主要是为了试探禹文秋。
不出意外,庄毕凡和长海矿业的事脱不了干系。
若是拿到他涉案的真凭实据,禹文秋虽是一县之长,但绝保不住他。
禹文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转换话题道:“凌市长,昨天,长海矿业好像出了点事,是吗?”
凌志远轻点一下头,表示没错。
禹文秋抬眼看过去,出声说:“凌市长,这是我们恒阳的事,你让市刑侦支队介入,不太合适吧?”
“你看,能否将这事交给恒阳县局处理?”
“这个小案子,相信他们能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