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根和市委组织部的几位副部长消息非常灵通,对凌志远的去向了如指掌。
在当晚的酒宴中,频频敬酒,给足了他面子。
这场合,凌志远将夏凯波带过来,用意不言自明。
夏凯波心知肚明,这才拼命表现的。
虽说最终喝的酩酊大醉,却给市委组织部的诸位领导,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对于夏凯波来说,完全是超值。
由于调令到了,凌志远无须再去芜州市公安局上班。
当天上午临近十点时,李儒隆敲响了凌志远的家门。
凌志远刚吃完早饭,伸手打开门,出声道:“你怎么来这么早?”
“这还早,我都上半天班了。”
李儒隆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定,出声道,“当然,和您这纪委书记没法比!”
“少废话,来,抽支烟!”
凌志远递了支烟过去。
李儒隆接过烟,点上火,在凌志远对面的沙发上坐定。
他知道,凌志远将要和他谈的事,非常重要,和他未来的仕途密切相关。
凌志远平时抽烟不多,只会在遇到棘手问题,思索对策时,才会一支接一支的抽。
“我去宁州的事,你也知道了!”
凌志远直言不讳的说,“今天,我们主要来商量一下你的问题。”
“行,您说,我洗耳恭听!”
李儒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相识十多年,一路走来,互相帮助,现在都是有一定级别的官员。
在这升迁的节骨眼上,必须要慎重对待。
“昨天,我去拜访了组织部夏部长,他有意将他升任芜州副局长。”
“这对你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正科到副处,对于一般人而言,至关重要。
华.夏官场是一个金字塔结构,有些人穷其一辈子,未必能上副处。
李儒隆年纪轻轻就有机会,升任芜州市公安局副局长。
这对于他来说,这一步至关重要。
他的升迁速度虽无法和凌志远相提并论,但也远超一般人了。
“如果和你去宁州呢?”
李儒隆沉声发问。
在这之前,凌志远含糊其辞和他说过这事,只是没有挑明。
如今,尘埃落定,两人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我和岳父说了你的事,他觉得,你如果过去,对我的帮助很大。”
凌志远一脸正色道,“至于职位,宁州主管刑侦的公安副局长。”
宁州的局势非常复杂,凌志远当然希望李儒隆和他一起过去。
这事关系到死党的仕途和未来,凌志远不会帮他做选择,只会将利弊,全都和他说清楚。
至于最后的决定,还是得他自己做。
“宁州的情况很复杂?”
李儒隆沉声问。
凌志远轻点两下头,沉声道:“市委书记冯维良非常强势,市长几乎是个的摆设。”
“冯维良的弟弟从商,兄弟俩一政一商,在宁州的势力很大。”
凌志远和李儒隆是铁杆兄弟,没有任何隐瞒,将相关情况和盘托出。
李儒隆猛吸一口烟,沉声问:“既然如此,吴省长怎么会安排你过去?”
“火中取栗!”
凌志远一脸淡定道,“冯维良和省里的关系非常密切,岳父想以此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