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这般的问话,用意在哪儿?”
吕江是个聪明人,沈健绝不会无缘无故问这问题。
尽管心中慌得一匹,但他脸上却丝毫也没表现出来。
“这应该是36号地的标书。”
吕江故作镇定道,“沈支队长,不知你拿这东西,有何用意?”
“吕秘书,你回答错误!”
沈健沉声道。
“哦,错在哪儿?”
吕江疑惑的问,“这难道不是36号地竞标时的标书?”
他说这话时,满脸阴沉,心中暗想:“这分明就是那天的标书,姓沈的却说不是,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是标书,但却是被废弃的。”
沈健面沉似水,“吕秘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吕江听到这话,更疑惑,急声问:“沈支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是标书,怎么会被废弃呢?”
“这就得问你了?”
沈健冷声道,“在36号地开标前,宁州地皮最高价格为三千五每平米,天缘恒福作为本地房企,不可能不知道这点,对吧?”
这问题,吕江无法反驳,只得轻点两下头。
“既然如此,你觉得,他们会突然将价格提升一千一?”
沈健沉声追问,“你觉得,这合乎常理吗?”
吕江思索不及,下意识轻摇两下头。
“既然吕秘书也觉得不合理,那天缘恒福怎么会报这么高的价格?”
沈健两眼逼视吕江,满脸严肃之色。
吕江意识到刚才失态了,急声道:“沈支队长,这问题,我怎么会知道,你得去问天缘恒福的冯总才对!”
李儒隆见状,伸手轻敲两下审讯桌,沉声说:“吕秘书,这事如果和你无关,我怎么会问你?”
吕江抬眼看向李儒隆,心中暗想:“老子刚才失神了,才会被沈健趁虚而入。”
“你现在还想套路我,门都没有。”
想到这,他两眼直视李儒隆,沉声问:“李局长,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请你给个解释,我洗耳恭听!”
李儒隆面露严肃之色,伸手指着沈健手中的标书,沉声说:“吕秘书,我不妨直言不讳的告诉你,这是天缘恒福废弃的标书。”
“你现在知道,我们请你过来的用意了吧?”
吕江听到这,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天缘恒福写了两次标书,吕江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完事后,他亲自打电话给刘亚东,询问废弃的标书在哪儿。
刘副总让他放心,说早就让人销毁掉了。
现在看来,刘亚东是在忽悠他,那份废弃的标书根本没有销毁掉。
吕江虽意识到出事了,但却一脸淡定,不见丝毫慌乱。
“李局长,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吕江故作不解道,“不管这标书是从哪儿来的,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压根不知你在说什么!”
李儒隆斜了他一眼,冷声说:“吕秘书,事情到这地方,你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得不说,这份定力,确实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