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御仿若一台执行机器,冷漠地看着拳头下的云恒,被打得面目全非。
“门牙,两颗。”
“后槽牙,两颗。”
“鼻梁,断了。”
“哦,太阳穴不能打,容易死人。”
“眼眶,塌陷。”
陆景御松开手,看着手下面目全非的云恒,声音如地狱修罗:“别怕,死不了。”
他面无表情,后退着站了起来,接过了下属递过来的白色湿毛巾,将手上的血迹,一点点的擦干。
视线从云恒面目全非的脸上挪开,落在他的四肢上。
“你还有四次机会。”陆景御摊开掌心,冷漠道。
两只胳膊,两条腿。
一柄精致的匕首,镂空雕刻着繁复的纹路,被呈上来放在陆景御的手心里。
“我数三声,你告诉我,苏轻颜,被谁带走了?”
陆景御缓缓地走上前,黑色的皮鞋踩在云恒左手的手腕上,手腕受压,血管立刻暴起,陆景御手里匕首的刀尖,对准了云恒手腕上的青筋。
陆景御的耐心有限。
“一。”
“我……我真的……不知道……”云恒的脸,肿成一颗猪头,含糊不清地哭着求饶:“我……我错了……”
屋内,陡然传来一股骚味。
云恒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二。”
陆景御的那双似幽暗海域般深邃冷沉的眸子,动也未曾动一下。
“我……只有……这个……”
云恒脸上血泪模糊,颤颤抖抖地松开刚才一直紧握着的拳头,不停的发抖,艰难地想要递给陆景御。
刚才,那群人冲进来的时候,他在混乱之中,抓下了对方身上的一个配饰。
带血的手,痉挛着缓缓展开。
一枚淡金色的袖扣,沾着血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泛光。
繁复的图案,令那枚淡金色的袖扣,看上去格外的高端……且熟悉。
陆景御的瞳孔猛然一缩,匕首失手滑下。
“啊——”
泛着寒光的刀刃,坠落插入了云恒的手腕之中,疼的他厉声哭喊。
陆景御紧咬着牙根,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他低头看着那枚沾血的袖扣,心中的滔滔怒意,似惊涛骇浪般,瞬间决堤。
这枚袖扣,是沈家独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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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阴暗的地下室内,随着俏丽的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菲哼着欢快的曲调,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她的头发还没有完全移植成功,不得不在这炎炎夏日,随时随地,都戴着帽子。
她拎着手里的名牌包包,朝着阴暗的地下室走去。
她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一左一右的护着林菲的安全。
“吱呀”一声,随着地下室生锈的破旧铁门被打开,林菲先是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口,身体微微往前弯曲,朝着地下室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