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能用啊?”苏轻颜看着自己手里的鸡爪子,小声地问。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是白痴问题。
都煮成渣渣了,捞都捞不起来,不能用也用了——总不会有毒吧!
苏轻颜紧张地盯着陆景御,又看一眼对面已经嗦完了一只鸡爪,准备向鸭脖下手的乔老先生。
乔老先生也看着陆景御。
这小子,前几天为难了他,该不会拿卤味来毒他吧?
“能用。”陆景御淡淡地说完,笑了笑,客厅里紧张的氛围顿时放松了下来,他道:“三年前的一块会州陈皮而已。”
苏轻颜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行,没毒就行。
对面的乔老先生却是瞪大了眼睛,三年前?会州陈皮?
那不就是在陈皮拍卖会上,以120万的高价成交的那一块独一无二的会州陈皮?!!
这三年来,且不说市场上的价格翻了多少倍,就是整个会州,也再也没有这样的一块稀有好陈皮出世啊。
乔老先生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鸭脖,又拿了一根。
120万的陈皮,对于豪门世家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但用来卤鸭脖鸡爪……他得多吃两根。
苏轻颜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啃鸡爪子,她想溜到厨房去跟陆笑一起啃,于是默默地脱了食用手套。
“乔老先生要是吃完了,可以开始了吗?”
陆景御出声提醒。
对面沙发上,乔老先生满意的干完了两根鸭脖,优雅地拿了手帕擦嘴,抬手抿一口绿茶,颔首:“可以了,陆太太,请吧。”
苏轻颜指向自己,讶然:“我?”
陆景御站了起来,扶着苏轻颜的胳膊,“老婆,乔老先生是国内少有的心理专家,上次你在马场受了惊,这几天晚上也没睡好,
刚好我这两日遇到老先生,就请他过来做客,顺便跟你聊聊天。”
人都已经来了,苏轻颜也不好意思拒绝。
两人走到了一楼的阳光玻璃房门口,乔老先生伸手拦住了陆景御。
“只陆太太一人进来就行。”
陆景御想了想,松开了手,安慰:“我就在门口,有需要就叫我。”
阳光玻璃房内开了冷气,蕨类植物和龟背竹摆放在角落,生长茂盛,从高处垂落的蓝雪花瀑布,有一种淡然安静的美意。
植物众多的自然环境下,人更容易释放自我压力,向同类敞开心扉。
乔老爷子在一张白色的细腿云朵椅上,盘腿坐下,仿若一位道行高深的老神仙。
“坐。”老神仙反客为主,掌心朝上,让苏轻颜坐下。
“陆太太与二爷伉俪情深,如今见了太太,老朽也算能够明白,二爷那天顶着瓢泼大雨,在老朽屋前跪了整整五个时辰,求老朽下山来的情深意切了。”
苏轻颜蓦然抬起脑袋,愣愣地看着被透明玻璃房背景下,那位仿若悬空的乔老先生。
“您刚才说,二爷跪着求您下山?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