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对这个沈氏家族产生了怀疑,敢如此对待海宁陈家的女子,其实力可想而知。
韩景琦探知到的消息,看来应该就与这个沈氏家族有关系。
徐州纵火刺杀,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沈家在背后搞的鬼。
李卫之所以被两姐妹抬到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相对近一些,而且抬着一个大男人进海宁的话,影响也不好。陈家看重名声,小姐被虐走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至于沈夫人在明面上,已经是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既不属于陈家,沈家也不在意,反而成了李卫最合适的养伤之地。
李卫曾有意无意的问起沈夫人,为什么不改嫁?
得到的回答是,家族有祖训,凡陈家女子出嫁后,必须恪守“从一而终”的信条,对丈夫忠诚不二,即使丈夫死后也不许改嫁,需当一辈子寡妇。
李卫直呼头疼,什么狗屁祖训?这祖宗绝对心理变态。
陈家最近在忙大考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人来看望过阿虎,这让阿虎很是恼火,看得出来,所谓的陈家也只是重男轻女的老顽固罢了。
由于躲得还算是及时,李卫背上的伤势并没有伤筋动骨,但伤口还是蛮长的,养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李卫才可以简单的活动了。
自己的短枪和宝剑被姐妹收起,此时正一人拿着一个准备送还李卫。
就在这时,陈家的人来看望李卫了。
李卫正光着膀子赤着脚,坐在桌子上,啃着猪蹄子,喝着甜水,结果冷不丁屋里就进来了几个人。
一时间,双方都呆愣住了,现场很是尴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李卫又火了,将猪蹄子放下后,“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
“你们谁呀?有点礼貌好吗?进来就不知道先敲门啊?幸亏爷一向得体大方,这要是抠个脚放个屁的正好被你们看见,爷一世的清白还不毁于一旦?“
李卫怒喝道。
“无礼,放肆,对着海宁陈家族长,还这般口出秽语,成何体统?”立时有个年轻人怒斥李卫的言语。
站在门前的一位五十多岁,身穿一身青色长袍,面容慈善的老者摇了摇头,轻轻摆了摆手,立时所有人都安静的低首竖立一旁。
老者笑着对李卫道:“是李恰亭小友吧?先请莫怪,我们刚才来时,见这里大门敞开,误以为是那个聋哑家奴的住处,便不请自进了,还望小友谅解则个。”
李卫从桌上跳下,穿上鞋后拱手行礼道:“见过老哥,还是您老说话有水平,有礼貌还没架子,肯定是书念得好。不像某些人,屁本事没有,就会狐假虎威的装腔作势。”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呵斥自己的青年。
把那人给气的脸唰白唰白的,可在族长面前,却又不敢发作。
老者笑道:“小友言过了,老夫本名陈元龙,康熙二十四年一甲二名进士,全蒙皇上厚爱罢了!今年迁吏部侍郎,授广西巡抚。这不是刚回家想着安排一下家事,不料小女就遭贼人劫持,幸亏遇到小友仗义相救,才保住清白和性命,老夫这里谢过小友了。”
李卫听得一惊,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还是个巡抚。
自己先前还责怪陈家对自己不理不睬,感情这老头也是才回家不久,或许也是才知道女儿和自己的事情。
赶忙行礼道:“草民见过巡抚大人。”
看见李卫并未行大礼,那年轻人立时又忍不住的呵斥道:“大胆,既然知道是巡抚大人,为何不大礼参拜?”
李卫抬起头看着他冷笑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你可知爷我的身份?爷客气自称草民就真的是草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