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随后就传来一声惨叫,一个老人步履蹒跚的从门后面走了出来,双手捂着额头,满眼都是小星星。
“大哥懵了吧?脑袋瓜子嗡嗡的吧?”李卫笑着走上前,看着眼前这位晃晃悠悠的老者。
老者疼的眼都睁不开,耳鸣目眩,连站都快站不住了,可还是强行咬着牙眯缝着眼道:“我是云南巡抚杨名时,给盐驿道李卫送公务文案来了。”
“我靠!”李卫闻言,也是愣了。
本以为对方最多派个人给送来就不错了,怎么也没想到杨明时会亲自上门。
赶忙上前扶住杨名时道:“不知杨大人驾到,下官不曾远引,还请大人不要责怪。这外面的人也真是的,杨大人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害的爷差点误伤了大人您。”
杨名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得浑身直哆嗦,大口喘着粗气。
心想什么叫差点还误伤?明明是已经伤了本官好不?还没人通知你?你这门口有人吗?不然本官怎么留下衙役,怎么会单独自己走进来?
可是转头又一想,盐驿道上上下下的人都被自己给叫走,连个打杂的都没留下的事情。似乎还不能怪罪李卫,毕竟人家真的是没人可用,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
自作孽不可活啊!遇见李卫,倒霉啊!
自己也是抱着想看热闹的想法,来看看这个李卫孤家寡人的如何撑起门面?所以才躲在门后窥视的,谁料到这李卫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这件事只要李卫打死不承认是故意使坏,自己还真没辙。
这哑巴亏,如今只能自己咽进去了。
京城,紫禁城养心殿,雍正在批改奏折,张廷玉在一旁整理那些皇上即位时,各级官员递上来的庆贺表文。
这本来应该是太监魏珠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雍正并不喜欢这个哈哈珠子,所以便让张廷玉代为效劳了。
所有的表文内容几乎都是大同小异,所以张廷玉也只是找些有不同的表文念上几句。
雍正一边听着,一边继续伏案忙着,可突然,张廷玉的声音停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雍正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张廷玉,却看见张廷玉此时手里拿着一张银票正在发呆。
“怎么啦衡臣?身体不舒服吗?你要是感到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朕一个人可以的。”雍正道。
张廷玉的字就是衡臣,所以雍正也一直这么称呼他。
张廷玉连忙摇头道:“禀皇上,臣身体无碍,只是这些庆贺表文中出现了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让臣大惑不解有些失神罢了。”
“给朕的表文中有银票?”雍正也是一愣,可随即便想到了什么。
雍正哈哈的笑道:“衡臣啊!你翻翻看,这里面有李卫那家伙递交的庆贺表文没有?朕要是没猜错的话,这银票应该就是李卫的杰作,除了他,满朝文武,没人能干出这事来。”
张廷玉一听也立时笑了,道:“皇上,臣看还是不找了吧!臣也猜不出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这样做?又阶肯定是当时没有准备,光顾着看热闹,情急之下临时想了这么一招。”
雍正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小瞧这个李卫了,别人要是知道或许只是当做一个笑话听,或许还有人会认为李卫是对朕不敬,但朕知道李卫的心意。朝廷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听上去可能俗了些,但却是摆在朝廷当前的最大困难。李卫这是在对朕表明一种态度,他会想办法给朝廷挣钱。”
张廷玉有所感悟恍然的点了点头道:“知又阶者唯有皇上您,臣对又阶的了解远不如皇上。”
“最近有他的消息吗?”
张廷玉递过来一个折子道:“这是从云南传来的消息,还没拆封,请皇上预览。”
雍正眯了一下眼,立时就知道了消息的来源,连张廷玉都不敢翻阅的信件,那就只有粘杆处!
并不是所有粘杆处的暗探都交给了李卫,李卫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在这方面,就算是皇上也肯定会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