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也是长舒一口气,经历过石羊镇的事件后,李卫知道,这些家伙手里,多半也会有火器之类的武器,真要是开起战来,自己单枪匹马的,恐怕还真不是对手。
占领云南的井盐市场,需要将这些派来的狗腿子武装到牙齿吗?
那个叫张云如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这家伙多半还有后手,绝不会就这么一点人。看来很有必要将云南产盐的地方都搜寻一遍了,把这些人铲除干净,免得给爷惹来麻烦。
爷的亲兵也该吃点肉了。
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李卫望着天空,连连伸出大拇指。
“老天爷真棒,够给面子,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让爷碰上,看来爷还真是有福之人啊!比起张明德来,爷更加有天赋,起码仙缘就比那家伙强多了,你看他那倒霉鬼样?穿啥都挨打,呵呵!”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在李卫不远的前方,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在了一棵大树上,吓得李卫赶紧抱住了头,使劲的拍打着大龙祠的大门。
这里过于空旷了,装的太过,真的很容易被雷劈到自己。
门终于被打开,李卫一个闪身躲了进来。
这时候的张明德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依旧懒洋洋的躺在地上喘着气。
李卫看见他这样子,笑着用东北话道:“还在养精蓄锐展望未来呢?你得干点啥?你得出去干点啥?你天天这么躺着让人笑话你。”
张明德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
开门的两个青年望着李卫,露出满脸的崇拜之情。刚才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也是听得真真的。
眼前的这个老道绝对是得道的高人,竟然可以与龙王爷梦中相会,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啊!说引雷就引雷,太厉害了。
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感谢道士仙人救我两一命,大恩大德就是做牛做马都无法偿还。”
张明德一旁看的更是大白眼珠子直翻,嘴里嚷嚷道:“我才是道士,我才是名副其实的老道,妈的,什么事啊?“
李卫笑着将两人扶起道:“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罢了!连爷我现在还感到不可思议呢?对了,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还和官府的人发生了这么大的冲突?“
两个青年叹了口气。
其中一人道:“仙人,我两都是本地人,他姓王,小的姓马,都是靠煎盐为生。一直以来,督抚盐道在井加煎,在店加销。官府差役各处卖盐,就出现了小秤称盐,大戥收银这种中饱私囊的事情,导致官盐价格贵了很多,百姓吃不起。官盐不销,官员为了考成,就将盐分摊给食盐烟户,民生十岁,即算一口,官府及爪牙按口散盐,计卯比课。盐价成为百姓无法承受的课税。这不是最近又强加给每户不少井盐吗?且价格又上涨了不少,老百姓们气愤不已,与前来的官员对峙,我们两人就在当中说了几句牢骚话,结果没想到双方就打起来了。”
李卫有些不解的道:“官盐都卖不出去,那为何还要加煎井盐呢?为什么这一路上,连前来黑井镇运盐的马车队伍都没看见过?”
这次姓王的小伙子言道:“是这样的仙人,以前原本是有很多的,可一年前来了一帮子不知哪里来的强人,与很多官员之间暗中达成了购买私盐的勾当,将生意几乎全部垄断了。但他们的目的可不是运送官盐,而是大量的购买私盐,打压官盐。这就形成一件怪事,外地的人买不到官盐,而本地人买不起官盐。您知道官盐的收益是需要上交的,但私盐可不用,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黑井镇不下一半的官员都参与了进去,剩下的那些人也是处于观望状态。所以我们每天要干更多的活,但生机却越发艰难了,挣的钱还不够买分摊到手里的盐呢,所以乡亲们忍无可忍,就和这些官员发生了冲突。”
李卫虽然听不太懂,但也大体上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
简单的说,就是官府勾结贩私盐的,谋取不正当的私利,甚至将执法机构纳为自己的私人工具,从中大赚特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