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抱着看热闹的群众,全都懵了,怎么与想象中的感觉不太一样?
李卫的确按照礼制在行大礼,可为什么感觉这是很正常的样子?
尤其是一品夫人小佟还笑嘻嘻的上前,拉住李卫后来到院子里,朝着天边莫名其妙的共同磕了三个头。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
在叩拜谁?
李卫的父母吗?
都知道李卫怕老婆,甚至这件事早就传遍了江湖,可为何这丢人现眼的事情,发生在李卫身上时,怎么就这么随意自然?
在场的所有人一点都没有替李卫感到什么难堪,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对李卫而言,给媳妇行礼,这简直就是小意思,洒洒水啦!
现场只有魏珠一人感到有些头疼,这样的场面让他回去后如何禀报皇上呢?
以新主子爷的冷冰冰性格,难得的会开上一次玩笑,想看看李卫被媳妇收拾的样子,只为能开心一笑罢了。
也就是李卫,也只有李卫,新主子爷才会想出这般的恶作剧,可结果恐怕要让他有些事与愿为了。
自从新主子爷上台后,就对他一直不怎么待见,自己却连个乐呵都不能讲给皇上听,哎!
当仪式都结束后,魏珠走到李卫身旁,拱手送上一份书信道:“李大人,这是皇上给您的笺书,恕杂家不能宣读了。”
李卫不解道:“笺书?什么玩意儿?”
吓得魏珠赶紧解释道:“李大人可莫要胡说,这可不是什么玩意儿,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以为是奴才办事不利,没解释清楚呢?您就当是皇上给您单独的信件就好。”
李卫点头后拱手回礼道:“还请公公在我这里稍作休息几天,回头将我的折子报给四爷。”
魏珠连忙应命。
回到昆明的李卫,将这次出门的经历整理了一遍,然后告知了小佟,唯独隐瞒了逛妓院的事情。
这要是说出去让媳妇知道了,跪搓衣板都是小事,这帅气的老脸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四爷来信说什么了?”小佟问道。
李卫皱了皱眉道:“太过文言文了,看不太懂,应该不是四爷亲手写的,不然不会这么啰嗦。只是看懂一个大概意思,四爷说云南盐政弊端重重,刑科给事中赵殿最就曾对四爷说过,天下盐政之弊,未有胜于云南者也。让我进行实地考察,然后上折痛陈积弊。总之就是一句话,云南盐务的事情就交给爷了,办不好的话,爷也不用当官了,你的一品夫人也没戏了。”
小佟撇了撇嘴道:“我又不稀罕。”
李卫笑道:“你是不稀罕,但我猜测,老高和老杨这两个家伙估计气得够呛,毕竟他们的夫人可没这待遇。四爷这是明显的在向着我说话。这两老家伙对四爷的性格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就不明白四爷想的是什么?真是两个老糊涂。”
“老高和老杨?谁呀?”小佟问道。
“云贵总督高其倬和云南巡抚杨名时呗!媳妇啊!别看你老公我没他们官职大,但今后爷还就这么称呼他们了,你信不?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憋着,呵呵!”
小佟了解李卫的个性,也是捂着嘴呵呵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