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药交到南宫赤羽怀里,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药。
“这些药都是你娘制的?”
“嗯!”
“易…欢…”
南宫赤羽试着这样叫易欢的名字。
“你不怕我吗?”
易欢摇头:“不怕,易欢觉得叔叔很亲切,一点都不可怕。”
烦躁了一个早上,见到这个小女孩,南宫赤羽才露出一点笑容来。
“本王觉得易欢也很亲切,现在外面冰天雪地,你们要去哪里?你爹呢?不陪你们吗?”
不知为何,易欢一点都不想跟眼前的人说谎。
“我和我娘还有谢夫子要去京城,我没有爹,我爹当年征兵去打北凉,战死了。”
池黟和南宫赤羽都愣了一瞬,看向易欢眼神都带上了怜悯。
他们就是从北川城回来的,那里战争多年,遍地白骨,垒砌起来都有城楼那么高。
“易欢,本王不知道你爹……”
原来是北川城战士的孩子,在边境过得是什么日子,南宫赤羽最清楚。
满城白骨随处见,赤地沃土血染成。家母不知子已去,年复一年寄新衣。
“没关系的叔叔,我和我哥哥是我爹的遗腹子,我们没见过我爹,只知道他再也回不来了。”
“你还有哥哥?”
“嗯!我和哥哥是龙凤胎,他在学堂念书,没有跟我们一起去京城。”
池黟看着孩子也是可怜,这还是他们北川城战士的孩子。
“王爷,反正我们也要回京,要不带她们一起,说不定他爹,还是跟我们一起上过战场呢。”
南宫赤羽也动了恻隐之心,父亲战死,只留下母亲一人带大两个孩子,真是不容易。
“易欢,你爹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池黟想问问看,是不是他认识的兄弟的小孩。
易欢回头望向池黟道:“我爹叫陈槐序。”
南宫赤羽眼睛一眯,脑子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的头痛症又犯了。
“陈槐序,没听说过,不过能在北川城大战北凉人,你爹就已经是英雄了。”
转眼池黟见南宫赤羽在揉着额头两侧,担忧说道。
“王爷,你的头痛症又犯了,你要不去睡一会。”
南宫赤羽摇头,这点痛只不过是伤后的后遗症,不算什么。
“叔叔,要不你抹易欢给你的百草油,我听我娘和奶奶说,它最能治疗头疼。”
……
苏落这边,吃完饭三人一起收拾,谢婉婉去洗碗,苏左再去捡一些柴火过来。
苏落怕易欢在马车上会冷,用小炉子弄点炭火给她送去。
打开马车轿子,才发现易欢不见了。
“欢欢,欢欢你在哪?”
昨天才被人绑架,现在又不见,苏落怕她又遭遇不测。
“婉婉,你看到易欢去哪了吗?”
谢婉婉也没有注意,看那空荡荡的马车轿子,易欢刚才说要去上面看书的。
“她会不会又被昨天的那个池黟带走了吧。”
苏落把小火炉放下,直接奔向对面的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