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婉还没想好:“这件事,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我不会鲁莽行事,苏娘子放心。”
相处久了,谢婉婉的处事风格也越来越像苏落。
“那就好。”
知道原委,真到出事的那一天,苏落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回到谢府,两日的时间,苏落除了跑去福满楼,还去药坊看看。
一份说明书的字,南宫赤羽还没刻完,为了写这些说明书,杜思源每天都很煎熬,但他又不敢去催南宫赤羽。
又到了针灸的日子,苏落就自己去了,字太小,不好雕刻,但她也要去看看进度。
煜王府门前,依旧有形形色色的人守在这里。
就算见不到南宫赤羽,礼物也要放在门口。
苏落这次进来府兵没有阻拦,而是畅通无阻。
外面那些人大多不认识苏落,身后还听到他们议论。
“刚才那个是谁啊,凭什么她能进去我们不能进去。”
煜王府的兵都是战场上下来,神色萧凛冷漠,只是轻轻一瞥,那些人便不敢大声。
几人相互交耳,他们都是些没有上过大殿的小官。
想要升官走捷径,最好是投到南宫赤羽的门下,或跟南宫赤羽结亲。
“林大人,刚才进去的那位娘子,是不是煜王的相好,一个女子也能自由出入煜王府?”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突然就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如此甚好啊!”
“哎!我原以为煜王是棵铁树,只要他喜欢女人,我就能给他送过来,我女儿花容月貌,长得不差。”
另一个不屑的说道:“你林家的女儿,哪有我女儿长得国色天香,我女儿一定能得到煜王的喜爱。”
苏落摇头,这些人的话,无一不在显示这个时代女子的艰辛。
即使身为官宦家的小姐,有时候也不过是家族荣耀的棋子。
走到院内,苏落就看到南宫赤羽在阳光之下,努力给她刻字的样子。
小小的刻刀,刻着小小的字。
池黟站在他旁边,眉头紧锁,腮帮子紧咬。
手上还拿着一块布,上面有斑斑血迹。
“王爷,你要不休息一会,这东西太小,又难刻。
长时间对着它,你眼睛受得了,手也受不了呀。”
池黟刚说完,南宫赤羽刻刀一划,又扎到了指尖。
看着缓缓从肉里冒出来的血,表情进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的雕刻技术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得到尚书令的指导后,也能勉强把字刻出来。
只是很慢,小木头放在做好的靠方内,需要用手去扶才能刻。
食指被扎得全是伤口,那他就用无名指去扶,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流血麻烦。
这两天下来,他的速度也上来了,一天能刻五十多个字。
“煜王,今天又到针灸的日子,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一点往事呢。”
苏落听到池黟的话后,也没有停留,走到院内,看到南宫赤羽面前的桌子,摆着两幅刻好了的字。
顺序都是按照苏落给他的说明书摆的,初春的阳光很暖和,看得出来那是百草油和川贝枇杷膏的说明书。
“未曾,只是本王也想不通,本王为何会雕刻?”
苏落坐在他面前,池黟默默的退了出去。
“你这个属于肌肉记忆,说明你本身就会雕刻,只是你大脑把前事给忘了,但你的肌肉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