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你没事吧!”
小厮快速把双朔扶起来,但他的左臂现在是大面积烧伤,根本就分辨不出他之前是否受过伤。
“快,快去给老子请医师。”
“是是是……大人你坚持住啊。”
小厮被双朔有气无力的打发走,额头满是汗珠,眼里全是挑衅的看着池黟。
“池副将,我的左臂受伤了,你不会也要将我带走吧?”
池黟气得脸上肌肉都在颤抖,北凉人惯是卑鄙,两人当着他的面唱双簧,真当他看不出来吗?
“哼!这苦肉计用得不错,可你以为你这样,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双朔咬牙忍着身体传来的巨痛,笑容阴冷。
“哈哈哈……池副将说什么呢,什么苦肉计,我的伤口是刚才那个小厮弄的,等我好了,定将他挫骨扬灰才罢。
至于池副将后面的说的那句话,我实在听不懂,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池黟心口一噎,他说的确实没错,这么多人亲眼看到他被烧伤,和伤口烧化。
这都证明不了他就是春猎场上的刺客,对自己都这么狠的,天底下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池副将,都检查遍了,除了他之外,整个官驿无人受伤。”
池黟披风一甩:“哼!我们走……”
这边收兵了,池黟才走到前院,在南宫赤羽耳边嘀咕。
见此,夜北寒心里也是一紧,他相信以双朔的反应,一定会趁机逃出去,或者藏好,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看着南宫赤羽毫无表情的脸,他就知道,双朔一定没有被查到。
“我们走!”
夜北寒嘴角邪魅一笑,跟着南宫赤羽到门口,高声道。
“煜王,天黑路滑,小心啊。”
待南宫赤羽走远了,双朔才从后院过来,整个左臂被烧得血肉模糊。
夜北寒皱眉,他想不到双朔会用这个样的方式躲过搜查。
“主人……”
“跟着我,你受苦了。”
他们两个可以说是同病相怜,都是被人孤立嫌弃,在见不得光的地方长大。
“主人,属下全身腐烂过,不在乎多这一点疤,只要他们抓不到主人,做什么属下都愿意。”
“来人,把医师带过来。”
这个计划双朔想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请医师了,这种灼伤比刀伤还痛。
他现在还真想用苏落袖箭里的银针扎一扎,让他麻痹不知痛感,可惜就连杜修远的那一把袖箭都被她们给拿走了。
医师再次回来给双朔处理好伤口时,弄好已是半夜,官驿的外围全是赤羽军。
一些人进不来,只能把信交给夜北寒的手下。
“摄政王,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临郸涧的管事,他让属下给您带了一封信。”
临郸涧是他安插暗线的茶楼,无事时他们从不联系,如今竟深夜给他写信,这一定是出事了。
果然夜北寒把信打开,内柔与他预想的一样,临郸涧被南宫赤羽给查封了,还抓了他的人。
“南宫赤羽……”
夜北寒气得把信揉成一团,南宫赤羽竟然能查出他的暗线,还抓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