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给江县令弄了一张桌椅子,便是简易的临时公堂了。
村民们过来个个提着油灯与火把,把整个酱油厂外围照亮。
江县令右手抓起简易的惊堂木一拍,指着那土匪头子。
“大胆贼匪,竟敢潜伏在此,居心叵测,速速交代同党之人,本官可免你极刑。”
二虎被吐了一身口水,满是杀气的眼神一抬,不屑置辩。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便杀。”
计划了那么久,他没想到会落入一帮村民的圈套。
想他二虎来这半年来,就想守着酱油厂干这一票大的。
放过所有车马过他们的山头,就是不想惊动官府。
上次有五个兄弟抢了一辆马车去嫖,还被人看见了。
惊动了官府搜山,他便知道大事不好,身为大当家,当场就把五人乱棍打死。
百来个兄弟,岂能被这五人害死,惊动了官府,他们便不能在潜伏。
本想速战速决,抢了这批酱油,再把酱油厂里的银子一洗而空。
挖好了地道偷运酱油,他们再从上面声东击西,引开酱油厂的人。
谁知道这里,早就弄好了圈套等他们。
“哼!是个硬骨头,你不说,你手下还有那么多人,本官就不信,每一个人嘴巴都这么紧。”
二虎回头看跟着他过来的兄弟?大声命令吼道。
“出来混,讲的就一个义字,就你们就算死绝了,也不能拖兄弟下水。”
“是!大当家,至死不拖兄弟下水。”
几十个被活捉的人,还义愤填膺。
苏落和南宫赤羽站到江县令身旁。
惊堂木一拍,所有衙役和赤羽军,用刀架在那些人脖子上面,他们的声音才消停。
苏落不愤冷笑:“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土匪窝,你们的义气,就是立在掠夺别人财产的基础上,卑鄙至极。”
二虎白了苏落一眼,一个臭娘们,懂个屁。
苏落见他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自傲居之。
“江大人,他们不说同党余孽在哪,但有一个人嘴巴可不会这么严。”
江县令看向苏落,今晚的层层布防,可都是这位副司农弄的。
看似简单,但缺一不可,还有那三十个人,绝不是普通人。
“副司农说的是谁?”
苏落在村里面的人群中扫视一圈,然后冷笑道。
“一个潜伏在外的土匪窝,怎么会知道我们酱油厂的情况。
我们什么时候制酱油,出库、装箱,每一步皆由村里面的人完成。
而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消息还这么精准,除非是我们村出现了内鬼。”
村长眼神也从村民那里扫视一圈。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
整个村子里面的人看谁都不像是内鬼,毕竟酱油厂是所有人的产业。
谁会联合外人破坏自己家的产业,除非酱油厂他们家没有份,而又眼红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