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那个傻女儿,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夜北寒那个孽畜,还为他去南宁假意和亲,最后连命都没了。
苏落没有回答她,倒是夜越泽又冲了出来,挡在苏落面前,与苏落一起对抗夜韶容。
“姑母,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副司农是我今日邀请来的,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父皇病了。
而且姑母和哥哥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想管。”
夜越泽继续说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原本以为,姑母是最希望父皇能好起来的人,如果没有父皇,姑母要拿什么与哥哥对抗?”
夜韶容哑口无言,她是希望皇兄能好,能一直活着。
她的所有权利都是皇兄给的,不然也不会有力量来反抗夜北寒。
可她的内心又不希望皇兄能痊愈,就这样半死不就的活着,才是她能控制的,也是渴望的。
“副司农,有劳了,请帮我父皇看看吧。”
夜越泽把苏落拉到龙榻前,还给苏落拿了一个凳子,就连腕枕都给苏落准备好了。
苏落坐下,给北凉皇帝把了把脉,脉象沉不见底,气若游丝,从脉象来看,身体是被掏空了,虚弱不能起身。
脾脉和胃脉不见张力回弹,导致胃口全无,应是厌食症。
可苏落的医术早就不止于把脉,上医者,看面相体态就能看出体内的情况。
如果是厌食症,就不会这样平静的躺在床上,脾不好的人,注定便秘,小肠火气不够,大肠蠕动过快,可这些北凉皇都没有。
所以苏落还是认定自己第一眼的诊断,北凉皇这是中毒了,至于什么毒,还得问他们北凉人自己。
“副司农,怎么样了,可看出来我父皇得的是何病?”
夜越泽见苏落收回了手,连忙问道。
“中毒了,是一种慢性毒药,最少也有十年左右了。”
夜韶容斜眼望向苏落冷笑:“真是什么人都能称自己是神医了,我皇兄不过最近几年才身体不好,要是中毒了十年,为什么没人发现?
况且皇兄的每一样吃食,都有试吃太监试吃,为什么太监都没事,偏偏皇兄中毒了呢?”
说完她走到苏落和夜越泽身边嘲讽:“我看越泽你也是被骗了。”
夜越泽知道他这个姑母心里有气,对副司农更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副司农,你说的我信你,父皇如何中毒的,我会好好去深究,但这个毒该如何解,怎么救父皇才是关键。”
说着夜越泽朝苏落深深鞠了个躬:“副司农,还请你不计前嫌,告知治疗之法。”
苏落拿了湿帕子擦了擦手,这个毒她解不了,但能把皇室里的水搅浑,夜北寒就没时间看她看得那么紧就好了。
“七皇子,实话说,用毒的话,我不如你哥哥,要我解毒,我也不如他。”
夜北寒可是北凉有名的制毒高人,苏落这样一点拨,夜越泽心里怎么都会有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吧。
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哥哥,会不会害他父皇呢?
“我哥?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