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通,苏落总算是明白北凉皇室变成这样的缘由。
朝中大部分被夜北寒控制,北凉皇不甘心,奈何自己的身体又不行,所以只好把自己还能控制的权力交给自己的亲妹妹夜韶容。
夜越泽本是无辜,但谁叫他是夜北寒最疼爱的弟弟呢?所以北凉皇把对夜北寒的不满,也同样发泄在夜越泽身上。
“皇兄你终于醒了,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夜韶容越过苏落,把北凉皇扶起来靠在龙榻上,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瞄向苏落。
“皇兄,其他事情都无甚要紧,但她……”
夜韶容用手指指着苏落:“她不是越泽的什么朋友,她是南宁的副司农,也是南宁煜王的妻子,南宁煜王妃!
更重要的,她是被夜北寒带回来,藏在府里的女人。”
北凉皇长年病痛,全身上下瘦的只剩骨头,即便如此,身上多年的帝王之气仍然不减,光是对苏落的这一瞥,就充满了寒光。
“北凉皇宫,容不得南宁人,来人,把这女子给朕带下去,押入地牢。”
北凉皇一声令下,夜越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他的父皇从来都是满心仁爱,就算副司农是南宁人,他也不该匆匆做这个决定。
“父皇,你不能这么做,你能醒来,可是副司农治的你,你不能押她去地牢啊,父皇……”
北凉皇眼神一凛,他做什么决定自己心里清楚,这个女子与别人不同,她是南宁的煜王妃也好,还是副司农也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住在夜北寒的府里,他那个儿子是个什么性情,他比谁都了解。
此女不除,北凉总有一天会毁在夜北寒和她手上。
“越泽,君无戏言,你是在质疑朕吗?”
夜越泽好多年不曾见过自己父皇这样坚定了,这种决绝语气和眼神,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小时候。
只有小时候,父皇才会这样狠厉,但哥哥摄政以来,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锐气。
“父皇,儿臣实在是不了解你为何变成这样,就算副司农是南宁人又如何。
北凉与南宁之争与她一个女子又有何干系,她刚才救了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即便我们来不及感谢,也不应该加强施以酷刑。
副司农今日是儿臣带来给你看病的,儿臣绝不允许父皇这么对她,父皇要是把她抓走了,就连同儿臣也一起带走吧。”
北凉皇气得捶胸,张着嘴巴,一口气呼不上来。
夜韶容赶紧给他拍着背顺气,北凉皇连咳了良久,一口黑色的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孽畜,你以为朕不敢吗?要不是你和你那下贱的母亲,朕又怎么会如此,你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皇帝心急之下,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对着门外的禁军道。
“来人,把七皇子和这个南宁人带进地牢,每人给朕鞭打五十。”
禁军是皇帝的人,禁军还没到,一个冷若寒霜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内。
“本王看谁敢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