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夜越泽沉稳了很多,也学会了思考,这些人不用想,他都知道是姑母派来的人。
“哥,姑母不会杀我,你自己小心点。”
夜北寒回头看了夜越泽一眼,身形一转,拔出弯刀,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一只箭羽破空而来,夜北寒用最快的速度,弯刀一挥,箭羽断成两节。
可神箭手就是神箭手,即使箭羽被砍断了,箭头那端还是刺中了他的手臂。
“主人,可留活口?”
门口那边,夜韶容冷眼狠厉的走过来,夜北寒中的这支箭羽,是被她抹了毒的。
这种毒见血封喉!
“该了结的东西,让本王自己来!”
“禁卫军听命,本公主今日只要夜北寒的命,不想伤及无辜,他已身中剧毒,本公主劝你们快快缴械。”
夜北寒手臂的箭羽流出滴滴黑血,他不说话,整个大殿没人敢动。
不过弯刀一挥,正中无误的划过那个伤他的神箭手喉咙。
外面没有了威胁,夜北寒才站直身体,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脸上露着阴翳般的笑容,就那样等着夜韶容拔剑走到他面前。
“哥哥,不要……”
夜越泽不用想也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姑母根本不是夜北寒的对手,她以为自己用毒就能让哥哥没有还手之力。
可她却不知道,不管什么毒药在哥哥的身体里,都有一定的延缓,或者根本不会有事。
来不及阻止,夜越泽又眼睁睁的看一位亲人倒在他面前。
夜北寒把夜韶容手里的剑打落在半空,他的另一只手接住剑柄,从夜韶容的腹部刺入,白剑进出,红剑从背后露出来。
夜韶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夜北寒明明中了她的毒箭,怎么好像跟没事的一样,不是说这个毒药见血封喉的吗?
“你……居然……,没中毒……”
“姑母,一切都该结束了!”
“你……早就知道我会动手,是吗?”
夜韶容从夜北寒脸上诡异的笑容看出,这次是她中计了,她输了,输得一大糊涂。
“皇陵里夜千凝的墓被人动过,是苏落出的主意吧,本王今日引你入局,这场闹剧本王腻了。”
夜韶容心怀不甘,难怪她能这么容易就能布防,这么容易进宫,原来这些都是被夜北寒设计好的。
“你杀了……千凝,你……不会……有好结果……”
夜韶容也只能威胁两句,不过她知道,只要有苏落在,夜北寒一定不会善终,她在黄泉路上等着他。
“哥……你们……”
夜北寒不理会夜越泽,眼神扫向那些跑了的大臣,一句登基大典继续。
地下的人才又忙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夜越泽,只有听命的份,他做不了任何反抗。
前面有宫女太监收拾残局,一个侍卫跑到双朔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瞳孔一震,转身去找夜北寒禀报。
“主人,外面有人来报,副司农往地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