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登基那会,南宫清有一堆事宜要解决,但火烧眉毛的依旧是边境的战事。
“陛下,边境急报,煜王中毒昏迷不醒,副司农要独身前往北凉,为煜王寻找解药。”
阿旭这话一出,南宫清心里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从龙椅上站起来。
“她不能去,北凉和南宁正值大战,她要是这个时候去北凉,太危险了。”
“陛下,那你的意思是?”
“传朕密旨,副司农不可轻易妄动。”
南宫清坐上皇位,阿旭功不可没,他不但是南宫清心腹,更是成为了兵部侍郎,将来还有可能成为兵部尚书。
高邑是先皇身边的大太监,如今又伺候起了南宫清。
他给南宫清研墨后,待到南宫清把密旨写好,双手把玉玺奉上给南宫清。
阿旭脸色一僵,南宫清也皱了皱眉,这道密旨他没有用玉玺,而是直接交给了阿旭。
“陛下……”
“陛下,臣这就把这份密旨发出去。”
高邑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旭给打断,他甚是不解,陛下的所有旨意,不管是密旨也好,还是其他的,都需要盖上玉玺。
如果没有玉玺,就算不得是君王旨意。
“快去……”
南宫清对阿旭嘱咐完,又心烦的看向身边的大太监。
“高邑,朕累了,你也下去吧。”
“是!陛下。”
高邑和阿旭一同出来的,到外面的大殿后,高邑还是忍不住提醒阿旭。
“大人,你这密旨没有玉玺,可算不得圣意,要不……”
阿旭停在大殿外面,把手中的密旨拿到高邑面前。
“高内侍,如今新帝登基,有些事情你还得多留些心眼,就比如这封密旨。
这是给副司农的密旨,副司农是煜王妃,她若抗旨去北凉,你要陛下诛杀她吗?”
高邑汗流浃背,他只顾着礼法,全然把这陛下和副司农的情谊给忘了。
副司农可是连早朝都不必来上,全国唯一的女官,以她的性子必定会抗旨。
陛下这是给她留后路啊,方才自己的话是要把副司农的路堵死,难怪陛下会生气。
后知后觉,高邑只觉一阵后怕。
“哎,老仆候新主,还得下功夫,多谢大人提醒。”
……
南宫清几日下来忧心忡忡,忙完了国事,他都会去找国师。
“国师,父皇在世时常说,您手眼通天,朕只想知道,她去北凉,会不会有事?”
苏落是南宫清藏在心里无法表达出来的结,若国师真的手眼通天,一定会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陛下,缘之一字,生而带来,陛下日日来问候臣,是想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得知?”
南宫清哑口无言,他已经是一国之主了,苏落是他的臣子,也是南宁的煜王妃。
就管知道他们之间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他还是出于私心的想去关注她。
“朕,对每一位臣子都会关心,况且,南宁不能没有副司农。”
国师嘴角微翘,好像不管南宫清怎么伪装,他都能把他看透了一样。
“臣算最后一卦,陛下无论问再多次,也都将是这个结果。”
国师用了几枚古币放进龟壳,他摇了摇,古币和龟壳碰撞,散发出古老的声音。
做完了几个特殊的姿势,把古币倒出来,用手指把他们摆成一个卦形。
南宫清看着国师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
“怎么样?国师……”
“哎……”
国师长叹一口气,拿出笔来,写下了四个大字:‘死里求生’
南宫清把这四个大字握在手里,好像这就是苏落的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