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扶苏,才连连点头:“好,好,好,公子没有忘了我们啊。”
话语间,淳于越老泪纵横,当即就要给赢文跪下道谢。
整片牢狱之中,一众儒生也是哭声一片。
被赢文扶起来后,淳于越眼神之中更加坚定,继续道:“即便陛下开了这个口子,那一定是给我等机会,不能什么事情都劳烦长公子,我等也要出力,明日更应该联名上奏,让陛下释放儒生。”
“我晕!”
“这秦朝大儒都这么降智吗?”
“敢情我刚才说得话,都当成了放屁?”
赢文暗暗吐槽一句,无力地揉了揉额头,知道来软的没用,也明白了为啥痛恨扶苏仁厚,因为仁厚根本拗不过这些固执的儒士。
走过来的狱卒,站在了赢文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赢文听完,双眉一皱,随即松开。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这名狱卒也是黑兵台的人。
紧接着,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狡黠得光芒,这淳于越不是固执至极嘛,那就只能智取了。
赢文跟着狱卒来到咸阳狱一隅。
一个黑衣青年手持长刃正站在角落,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之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狱卒看了一眼赢文,行礼后便直接离开。
“原来是阿鸾啊,怎么是你来了。”
赢文笑呵呵地朝着阿鸾走去,继续说道:“都是哥们,你还救我性命,改天请你喝酒。”
“给你,首领手谕—黑兵印。”
阿鸾不冷不热地说道。
随后,便从袖口拿出一个五棱形的令牌,递给了赢文。
赢文接过令牌,粗看了一眼,就揣进了兜里。
五棱型令牌,通体黑色很是少见,一条黑龙盘在令牌底座,在中间位置一个黑字刻在上面,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印章,而不是彰显身份的令牌。
首领?
这两个字再一次印证了赢文的猜想,黑兵台是专属于祖龙的密探机构。
但与后世的密探机构不同得是,黑兵台应该独立于秦朝官僚体制之外。
首领!
而不是陛下,虽差两个字,但意义却是千差万别。
“阿鸾,你记得有时间,一起喝酒。”
想明白这一点,赢文不甘心地又提了一嘴。
“属下告退!”
阿鸾依旧是不冷不热,直接从赢文的身边擦肩而过。
一时间,让盛情邀约的赢文略显尴尬:“咳咳,那你先忙,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等赢文说完,阿鸾早已没了身影。
他没有注意到,阿鸾在离开时称自己为属下。
真是一个怪人。
赢文感叹一句,将令牌再次拿出来把玩了一下,质地似铜非铜,似铁非铁,是实心浇筑而成,看起来很是沉重,但拿起来却轻得很。
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咋用,也没给个说明书。
赢文将黑兵印收起来,眼中的狡黠之色再次闪过。
找刚才的狱卒要了一片锦布后,叠起来就放在了袖口之中。
随后便返回了淳于越所在地。
刚回来,就发现,这一群儒生都趴在地上,用指血开始在衬衣上写血书,要上呈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