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劲儿大哩,那么多血,看着就吓人哩。”
“也不能这么说,那蒋高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是惹上人家小姑娘了才不得不出手哩。”
楚月强装镇定,四处张望,只是陆星河还未来,首先等来了在镇上巡逻的两个官吏。
“怎么回事?”
蒋高义忙指着自己冒血的脑袋说道,“官爷,你们给评评理,瞧我这脑袋被那泼妇打的,这是要害我的命哩,哎~哟~”
他说着,双眼一翻便往身后同伴的身上倒去,看的楚月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这模样装的也太过了些。
她上前朝着两个官吏福了福身,“两位官爷,还真不是我要行凶,是蒋高义动手在先,我方才只是正当防卫。”
官吏在南坪镇上当差也不是一日两日,自然清楚蒋高义的为人,两人点了点头,“此事,我们会调查清楚。”
蒋高义见状,假意哭诉。
“官爷可得为我做主啊,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此等凶神恶煞之人,就要被拉去砍头才好。”
说完,便直接晕了过去。
两个官吏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原本以为蒋高义的伤情无大碍,能糊弄就糊弄了,眼下他晕过去,便只得先将人带去衙门了。
这蒋高义还真是惯会给他们找事儿的。
还未等两个官吏说什么,楚月忙望向张政,“师父,蒋高义是我伤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不连累师父了,不过可否劳烦师父代我去一趟栖云巷左手边第一户人家,与黄夫人将这里的情况说明一二?”
张政望着面无惧色且冷静勇敢的小丫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难怪能在这般年纪进行剖腹取子的冒险举动,这丫头不仅胆大,做事还挺有章法的,至少知道审时度势。
“行,老夫这便去。”
张政说完,便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一行人将蒋高义运到了衙门,说是衙门,其实也不过是县衙在这里设置的一个驻点,比起真正的县衙,规模小了不少。
仍在晕厥中的蒋高义被一行人放置在衙门厅堂的地上,楚月望见他满脸是血的模样,当即望向两个官吏。
“官爷,可否为我备上一小份盐、一盆冷开水、伤药和纱布?我出钱买都行,我想将蒋高义脑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别到时候真死在这里,我可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两人见楚月一路淡定的跟到了衙门,也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不由觉得有趣。
“你竟不怕我们?”
楚月大大方方的回道:“官爷也是人,而且还通情达理,也并没有任何仗势欺人的意思,我为何要怕哩?”
她心底终归还是忐忑的,只是眼下为她撑腰的人还未来,便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撑腰罢了。
见楚月回答的诚恳,两人对她的印象很是不错。
“你会处理伤势吗?别回头给他弄残了,你麻烦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