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突然意识到了,权和利对于普通老百姓的重要性。
哪怕只是个员外郎,在地方上都能瞒天过海。
蒋员外见楚月轻轻松松便将自己摘出来,又被楚月挑明了心思,心里有些恼怒。
真是没想到,小小农家女,竟如此的牙尖嘴利。
思及此,他便也不再纠缠楚月,眼下还是将自个儿的儿子先摘出来比较明智,蒋员外双手抱拳,“官爷,这两个刁民无中生有,诬陷我儿,还请官爷还我儿一个公道。”
两位官吏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见她没再多说什么,便大手一挥。
“既然这边事情已经明了,我们即刻便将两个犯人押送至县城衙门定罪。”
地上连人连忙磕头求饶。
“官爷,我们没有啊,是蒋高义指使我们做的,我们只是替罪羊啊。”
其中一名官吏厉声说道,“哪怕你们是替罪羊,我们也不能单凭这十两银子就下定论,而且,你们既然起了歹心,将你们送去县衙定罪也不算冤枉了你们。”
楚月见事情已了,便也没多逗留,将这边的事情交接好便离开了。
去年南坪镇上不少女子被抓,她曾听陆星河提起过,南渊律法有云,当街强抢民女者,仗一百,流放三千里,未遂者亦然。
那两个人,罪有应得。
……
楚月刚从衙门出来,便见陆玉芳和陆大贵满脸焦急的等在外头。
两人刚才因为进不去衙门,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会见楚月完好无损的从里头出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陆玉芳忙上前拉住了楚月的手。
“月月,你没事吧?”
楚月浅笑着摇头,“没事,先回医馆吧。”
“好。”
三人回到医馆,楚月便开始默不作声的收拾自己的药箱,她该兑现承诺去给张平先生的母亲诊病了。
见楚月一言不发,陆玉芳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月月,你真的没事?”
楚月望向陆玉芳,浅笑着摇头。
“真没事,放心吧。”
只是心里有些不服气,没有让背后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陆玉芳只以为楚月是被吓着了,便拍着她的背叮嘱道,“往后要去哪儿还是让大贵哥跟着吧,你一个人出门,还真不安全。”
楚月点头,“这次是我大意了,往后尽量避免独自出门。”
想了想,又望向陆玉芳,“你也是,往后出门得注意安全,我怕蒋高义会将主意打到你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