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玲珑又羞又恼。
她不过是看着科考在即,担心陆星河耽误学业罢了,这楚月当真是不知好歹。
关键是,罗素心作为她这么多年的好姐妹,竟也跟着那个小贱人指责自己,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了几人的谈话,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着,时不时还朝着关玲珑的方向指指点点。
“这姑娘可真不要脸,人楚大夫的相公去哪里与她有什么关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还盯着有妇之夫不放,放在寻常人家可是要浸猪笼的。”
“这姑娘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勾引人家丈夫哩,比勾栏里的女人还叫人恶心。”
勾栏里的女人就算是勾引成功,充其量也只能抬回去做小妾,就是个玩物。
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一样,是极有可能直接挤掉正妻上位的,憋屈不说,一着不慎命都得没了。
“什么高门大户?什么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肮脏龌龊的货色,竟然还敢惦记楚大夫的丈夫,呸!”
……
周围骂人的,大多是村里和镇上的妇人。
这些妇人平日里一张嘴最是不饶人,这会骂起人来也丝毫不含糊。
最关键的是,楚月如今的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
听见四周不堪的声音以及嘲讽鄙视的嘴脸,关玲珑将手中的帕子捏的皱皱巴巴,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她双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
环视了四周,仍旧不见陆星河的身影,便跺了跺脚,捂着嘴崩溃的大哭着迅速上了关家的马车,领着丫鬟婆子回县城去了。
楚月望着离开的关玲珑,不由松了口气。
她不留下最好,否则事情做不了多少,指不定还会给自己制造麻烦。
关玲珑离开之后,一行人又继续忙碌起来。
楚月将事情处理好便回客栈了,到房间的时候,陆星河正坐在窗前的书桌上写文章。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将米粥盛了两碗出来才望向陆星河。
“相公,先吃饭吧。”
陆星河嗯了一声,写完笔下的字,便放下毛笔起身,在楚月身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相公,今日关小姐来过了。”
陆星河嗯了一声,“我看到了。”
他说完,拿起了筷子。
楚月放下手中的筷子,侧头望向身旁的陆星河,“她来这里似乎是因为你。”
陆星河伸出的筷子微微一顿。
“我不打算去关夫子那里了。”
话毕,从桌上的菜碗中挑了点盐菜拌在身前的粥碗里。
楚月听罢,面上带着惊讶。
“为何?难道是因为关小姐?”似是怕陆星河因为怕她吃醋而耽误学业,忙又说道,“相公,我虽不喜欢关小姐缠着你,但我一直相信你的为人,如今科考在即,一切当以学业为重,我心里都明白的。”
陆星河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微微摇头说道,“关夫子学识是很好,但我所求,不单单是学识。”
还有谋略,做人,为官等等。
关夫子在同知县的梧桐书院教书十余载,确实是位学识渊博的先生,但也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