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楼下的许夫人摆了摆手,“待事成了,我日日来找楚大夫请脉都成,这会实在是没空。”
话音刚落,人便已经消失在医馆门外。
朱大夫伸长脖子往外头望了眼,满脸不解的说道,“中气十足,走路带风,面色红润,身子怎的就不爽利了?”
实在想不通,他便也没再多想了,将制作好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干净的细棉布上,抬头朝着楼上喊道,“师妹,你要的敷膏已经制好了,需要我给你拿上来吗?”
坐在休息区等着的那个女人听罢,忙来到柜台前。
“要不我自个儿拿上去吧,免得两位大夫跑上跑下的了。”
就在这时,楚月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师兄,便让这位姐姐带上来吧。”
“成。”
朱大夫小心翼翼的将敷膏放在女人手上,便让她上楼去了。
楚月望着出现在楼梯口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往第一个房间走去。
“随我来吧。”
她从女人手中拿过敷膏,将膏体的位置正对着孩子的肚脐眼,随后用棉布缠绕了两圈打结固定好。
这会孩子也醒了,许是之前吐泻的太厉害,人还有些迷糊。
女人望着有气无力的孩子,心疼的直掉眼泪。
“小壮,你可算是醒了!”
“汤药应该也快好了,你们去厨房盛点粥来,先给他少喂几口垫补垫补,两刻钟后再给他吃药,如果没再吐泻和发烧,下午便能将他抱回去观察了。”
夫妻两个听罢,纷纷朝着楚月的方向跪了下来。
“多谢楚大夫,多谢楚大夫救了我儿子的命。”
楚月忙将两人扶了起来。
“你们不要这样,我是个大夫,行医救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女人又哭又笑的拉着楚月的手,“楚大夫心善,将来会有善报的。”
楚月抿唇一笑。
“成了,你们先照顾孩子吧,多耽误一刻,孩子就得多遭一刻的罪。”
夫妻两人听罢,各自忙活起来了。
男人下楼去盛粥,女人则留在屋里照顾儿子。
楚月回到茶几前,坐在蒲团上,边喝着杯中的茶水,边望着远处的街景。
也不知道玉芳那边是什么情况?
……
云来客栈的严家,许恒是知道的。
严家五个儿女,只老五严子棹还未成婚。
对于严子棹这个人,许恒也并不陌生,任性虚荣,趋炎附势,之前与蒋高义走的近,跟在他身后当小弟,不过听人说,最近科考在即,好像是转了性子,开始在家里刻苦念书了,也不知道真假。
不论他这个人如何,这桩婚事都不能成。
哪怕玉芳不愿嫁给自己,也不能是他严子棹。
他可不信严子棹真的能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