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承诺了小丫头的婚事,他就一阵头疼。
真是要命了。
楚月见他想歪了,忙摆手解释。
“我真的没有……”
“嗯,我知道。”
楚月愣了愣,眉头微挑。
“你知道什么?”
陆星河望了眼身旁的小丫头,浅浅的勾起了唇角,“我知道……月月肯定不是故意的。”
楚月面颊一红,噘着嘴小声嘀咕。
“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
陆星河侧过身,牵起楚月那只无处安放的小手。
“手给你,刚才是不是还有话对我说?”
楚月嗯了一声。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比上次醒来的时候好多了,过两天应该能尝试着下地活动,下地的话,我需要一副护具。”
陆星河满脸认真的问道,“什么样的护具?你说,我去给你弄来。”
“可能需要自己动手做。”楚月平躺在床上,双瞳尽量往陆星河的方向望去,“这里可有笔墨纸砚?”
陆星河想也不想便摇头。
“没有,这会太晚了,屋里又暗,等你明日吃了早饭,我便去将笔墨纸砚给你弄来可好?”
想了想自己如今的情况,确实做什么都不太方便,便只能点头。
“好。”
“睡吧,早些休息,身体才能好的快。”陆星河一边说着,还将楚月的被子拢了拢。
“你有被子吗?”
“我没事,不冷。”陆星河淡声回答。
“我盖的这被子还挺宽松的,咱们一起盖吧?”似是怕陆星河拒绝,楚月当即说道,“相公可不能着凉,否则我就没人照顾了。”
陆星河拿楚月没办法,只能捏着被角往自己的腹部搭了点。
“好了,睡吧。”
……
在恢复清醒之后,楚月第二天天刚亮就醒来了。
伸手摸了摸身边,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移走。
她有些惊讶,相公居然醒的这样早。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房门被敞开,陆星河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醒了?”
“嗯,相公,你方才干嘛去了?”
“你昨晚上冒了不少汗,我刚去打了点热水,等会给你擦洗之后换身衣裳再吃饭。”
陆星河知道,小丫头因为修习医术的缘故,往常最爱干净了,只是如今行动不便,怕是不大好意思开口。
楚月小脸一红。
“要不相公将帕子拧给我,我自个儿来吧?”
往常擦身子换衣服这种事情,都是她自个儿来,凝冬虽是她的贴身丫鬟,却也从未让她做过这些事情。
陆星河将热水放在桌上,一边拧着帕子一边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
“你确定你可以?你右手虽然没有骨折,胳膊上可还有一大块淤青,万一拉扯到脖子骨折的地方,之前休养的几日岂不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