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将这一次,留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可好?”
楚月侧过身,在陆星河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那相公可否与我说说,你究竟要做什么了?”
沉吟片刻,陆星河才开口。
“两年前,我之所以不与家里联系,其实是因为查到了关于爹的消息。”
“爹?他……”
似是怕戳到陆星河的伤心事,楚月欲言又止。
“不出意外,应该是死了。”
“这件事,与京中的人有关?”
“嗯。”陆星河点头,继续说道,“十三年前,陛下推行新政,因为牵扯到不少官员和皇族的利益,除了极少部分官员,朝中文武百官,大多都持反对的态度。”
楚月望向他,“这个新政,有什么可取之处吗?与爹又有什么关系?”
陆星河揽着楚月的手紧了紧。
“新政摒弃了旧证的铺张浪费,缩减了之前繁琐的办事步骤,还推行了一系列利国利民的举措,我之前找人去调查过这份新政的内容了,虽然个别地方存在漏洞,但对于如今的南渊而言,确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望着楚月。
“而当时拟定新政的数十个人中,其中一人便是爹。”
楚月蹙了蹙眉,面露不解,“可我之前听人说,爹是进城赶考失踪的,怎的突然去京城了?”
“当年的乡试卷,因为爹的一些言论,有人抵触,有人推崇,传的沸沸扬扬,难以下结论,最终被陛下所知,叫人将他的乡试卷调到了京城,陛下看了爹的考卷之后,又叫人将他秘密带到了京城。”
这些事情,因为世间久远,且涉及到的事情相对隐秘,他也是调查了好久才查到。
楚月听的认真。
“到京城之后呢?”
陆星河揽着楚月的肩膀,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凉,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她的脖子部位并收紧。
“陛下早就想改变朝中局势,奈何没有一个完整且系统的政策出来,便叫爹和另外四五十个与他政见想通的人一起,制定新政。”
“这些人中有官员,有举人和秀才,甚至还有武将和商人,陛下用人不拘泥于行业和地位,他们各有各的经历和见解,倒是正好弥补政策的不足。”
“耗费数月,新政被最终确定。”
“奈何施政的阻力太大,最后新政推行没成功,爹也死在了那场阴谋中。”
楚月听到这里,心情有些沉重,只觉得胸口处堵的慌。
没想到这两年多,相公竟一个人承受了这样多。
“新政涉及到许多人的利益,爹的仇,想必牵扯也不小吧?”
陆星河嗯了一声。
“就是因为其中牵扯巨大,我怕连累你们才在外与你们保持距离,我身为他的儿子,为父报仇理所应当。”
望着楚月有些泛白的脸色,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月月,我与你说这些,并非让你参与进来,你知道就好了,爹的仇我会报,且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楚月伏在陆星河的怀中,闷闷的问道,“相公想如何做?”
“诱杀关键凶手,说服陛下继续推行新政。”陆星河简单回道。
楚月抬头望向他。
“有把握吗?”
陆星河沉默了小片刻,“目前,一半的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