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这样做,恐怕是想将背后的长平侯本人给引出来。
“难怪。”
吴勇才从战场回来不久,对京中的局势还不太清楚,但他也知道,几人谈论的是秘密话题。
“你们说的这些,是我能听的吗?”
陆星河扫了他一眼。
“如果不想让你听到,我们便不会在这里说了。”
吴勇讪笑一声。
“我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就是怕听说了不该听的,最后小命不保。”
陆星河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淡声说道,“谨慎是好事,但你和月月既是兄妹,便也是自己人,多了解一些朝中局势,知己知彼,才不会轻易掉进别人的圈套。”
吴勇知道陆星河说这些是为他着想,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千羽望了望吴勇,又望了望楚月。
“你们真是兄妹?”
吴勇笑望了楚月一眼,转而回道,“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格外亲厚了一些,便以兄妹相称了。”
千羽了然,往一旁老神在在的陆星河望去。
“你倒是大度。”
青梅竹马是何等的情谊?他居然也放任两人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接触。
陆星河抿唇,端起茶杯往他的方向举了举。
“我相信她。”
他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已清楚她的为人,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感情,也是骗不了人的。
千羽笑着摇了摇头。
“你倒是自信。”
第一次在半坡村见着楚月的时候,他当时因为受伤中毒,神情还有些恍惚,只觉得她温暖又柔和,就好像被树叶过滤之后的光,不会太过耀眼,让人感觉莫名的舒适。
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已经清醒。
当时只觉得眼前的女孩眸子干净透彻,温温柔柔叫他小弟弟的模样,仿佛让他看到了娘亲年轻时候的神情。
但自从宫里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娘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眸色灰沉,精气神也远不如从前了。
他很清楚,她的病,在心。
心若死了,药石无医。
他的父亲没守住母亲眼里的光,他却想守住楚月眸子里的光,甚至有些依恋那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
所以,他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谁都不行!
就在几人说话的间隙,桌上的菜已经上齐了,楚月歪着脑袋望向一旁的千羽。
“千羽,你想什么呢?”
听见楚月的声音,千羽陡然抬头,在望见她带着些微担忧的眸子时,抿唇笑了笑。
“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楚月给他夹了一只鸡腿。
“小孩子家家的,思虑不要太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千羽望着碗中的鸡腿,片刻,只点头嗯了一声,便夹起鸡腿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