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吃了早饭,便见陆星河又端来了一碗药。
望着这碗漆黑的药汤,楚月撇了撇嘴,满脸委屈的望向陆星河。
“相公,可以不喝吗?”
陆星河在楚月的额头吻了吻。
“乖,你身体还没完全养好,万一怀上身孕,对你身体损伤太大。”
楚月没法子,只能接过陆星河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陆星河见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蜜饯喂进楚月嘴里。
望着楚月幽怨的眼神,陆星河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你不喜喝药,这几日便忍着没碰你,昨夜情难自禁,让月儿受委屈了。”
楚月微微怔愣。
她还以为前几日他是因为太忙,没心思想这事,原来只是因为自己不喜喝药。
她压低声音。
“相公,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刻意去克制自己。”
陆星河有些意外的望着她。
新婚之夜她哭的双眼泛红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怎么眼下又叫自己不必克制?
他将楚月抱着放在腿上,深邃的眸直直的望着她。
“这么说,月月昨夜的体验还不错?”
楚月面颊滚烫,根本不敢往陆星河的方向看。
“相公!”
陆星河低低的笑着。
“难道不是吗?”
楚月赶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不许问,也不许说了!”
陆星河握着她的手,低低笑道,“好,不说。”
楚月从陆星河的怀中挣脱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开始转移话题。
“咱们今日不会一直在营帐中吧?”
陆星河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不碍事,我已经禀明皇后娘娘,说你之前受伤,身子还有些虚弱,到午宴的时候再去不迟。”
楚月回头望向他。
“那你呢?”
陆星河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理所应当道,“我是你丈夫,当然得留下来照顾你。”
楚月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心底却满是甜蜜。
……
午宴之后,在场的年轻才俊进行了一场狩猎比赛。
皇帝抛出彩头,谁猎的猎物多,便给予赏赐,众人自是竭尽全力,于是晚宴上便多了许多鲜美的野味。
在场的人推杯换盏,恣意快活,丝毫没有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报!”
随着这一声音,原本热闹的现场安静下来。
顾璟赫望向来人,眼眸微微眯起。
“何事?”
来人跪下回禀道,“陛下,靖王殿下召集城外二十万大军入京,直奔皇宫而去,现下怕是已经将皇宫掌控在手中了。”
听罢,顾璟赫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混账!他反了天了!”
他站起身来,面上满是怒意。
下首的袁伯阳听闻这一消息,唇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很快,便又敛于平静。
于是,这一场晚宴,便在皇帝的盛怒之下结束了,众人各自回了营帐中,皇帝则召集臣子去大帐中议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