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枪，没有再杀人。

韩玺和季凡彦一死，立威的目的就达到了。

“做的不错。”

秦牧打了个哈欠，起身拍了拍季诺诺的肩膀，然后道：

“去调一下夜总会的监控，帮我找一个女人。”

秦牧要尽快找到阿斯莫德。

张龙虎的那张残片一定在她手上。

虽然秦牧跟新世界暂时没有竞争关系，双方到最后也要合作组合起就张残片，但是残片在自己手中，总好过受制于人。

“是。”

季诺诺低下头，严肃的道。

秦牧帮她报了仇，拿回了属于她的一切，那以后整个东海地下世界，就要为秦牧所用。

……

中州，天枢书院。

夜色如墨。

书院内，寂静无声。

一道黑影，趁着夜色，潜入其中。

他一路畅通无阻，书院的明哨暗哨，无一人发现他。

直至他来到书院顶层。

原本漆黑的书院内，忽然灯火通明。

“来者便是客，何不走正门，非要走旁门左道？”

威严而苍老的声音响起。

衣着锦衣的书院院长玄牝，出现在顶层正中央。

灯光下，黑影也现出身形，这是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黑衣人。

“久闻玄牝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实力恐怕已至第四境了吧？”

黑衣人冷冷问道。

“千百年来，龙国无一人成就第四境，老夫当然也不行。”

玄牝冷笑着道。

“这恐怖的气势，错不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动用第四境的领域力量呢？你，在忌惮什么？”

黑衣人疑惑的道。

“袁天罡，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玄牝漠然道：

“滚吧，去告诉龙帝，我不想造反，让监天司的人滚出中州，不然，来多少，死多少。”

“你不想夺这天下，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在中州一路见闻，确实不见你屯兵自重，可卧榻之旁，岂容它人酣睡？”

袁天罡语气凝重的道：

“龙帝若是不能弄明白你的心思，他夜不能寐。”

“我即便告诉你，你也不会懂的。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出手了，入了这书院，我要是想杀你，你走不了。”

玄牝冷冷的道。

袁天罡隔着面具深深的看了玄牝一眼，转身离去。

“院长，就这么放他走了？袁天罡是监天司的监正，留下他的命，也是扫清了我们的障碍。”

百炼缓步从阴影出走出，不解的问道。

“没到时候。”

玄牝叹了口气，接着道：

“这世间一切，都讲究因果二字。袁天罡还不能死。”

“院长，我怎么听不懂您的意思？”

百炼挠了挠头问道。

“通知下去，安排些信得过的死士，随我去一趟东海省。”

玄牝没有给百炼解释，反而是转移话题道。

“是。”

百炼也不在多问，点头应声，退了下去。

等百炼走后，玄牝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在剧烈颤抖着。

“变数……怎么会忽然有了变数？”

他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