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渊的表情都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他的身体蜷缩起来，但是这根本没办法缓解痛苦！

“老祖，您怎么了？！”

纳兰胤忱面色一变，大声吼道！

没等纳兰渊回话，纳兰胤忱也同样被痛苦所影响。

连纳兰渊都承受不住的痛苦，纳兰胤忱就更不用说了。

纳兰胤忱瞪大眼睛，嘴巴大张，他想要痛苦的嚎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纳兰胤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后脑砸地，血浆流了一地。

但在这之前，纳兰胤忱就已经死了。

纳兰渊死死的盯着秦牧，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牧没有回答。

纳兰渊不甘的看着秦牧，也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纳兰家族内的彼岸花在这一刻，整齐的枯萎凋零。

秦牧收起大千录，撕下一截衣袖，将鲜血淋漓的手臂先包扎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大千录的力量更强了。

每一次付出痛苦的代价，秦牧就在往痛苦天道上更前进一步。

上一次秦牧还不能光凭借痛苦来杀死敌人，而这一次，即便是有所谓黄泉弥天阵加持下的纳兰渊，也被痛苦折磨而死。

纳兰倩怡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失神。

她的心中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只有无尽的悲哀。

铁鹰的死已经无法挽回。

“秦战皇，您的伤……”

纳兰倩怡转过头，对秦牧道。

“没什么大碍。”

秦牧淡淡的道。

“那就麻烦您帮我……收尸。”

纳兰倩怡语气苦涩的道。

秦牧沉默下来，叹了口气道：

“抱歉，来晚一步。”

“不怪您，是我和铁鹰，轻信了纳兰胤忱。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

纳兰倩怡摇了摇头，转身朝后院走去。

秦牧紧随其后。

……

皇城，监天司的一间地牢内。

南宫纪被铐在刑架上，四肢都被镣铐锁住，动弹不得。

他的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但是南宫纪仿佛觉察不到任何痛苦一般，他的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袁天罡就坐在他身前不远处。

地牢很大，各式刑具一应俱全。

约莫十多名袁天罡的手下正在摆弄着刑具。

不过他们都在等着袁天罡的命令，并没有往南宫纪身上招呼的意思。

“别白费力气了，袁天罡，你也是知晓天道之人，我是受阎魔罗闍大人所赐福的，你们伤害不了我。”

南宫纪冷笑着道。

他身上原本新鲜的伤口，忽然在这时结痂化脓，然后腐烂。

一股恶臭席卷整个地牢！

饶是监天司的这些人见多识广，也是脸色大变。

袁天罡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眸光漠然的摆摆手道：

“行了，都出去吧。”

一众手下如释重负，纷纷快步离开。

等地牢内只剩袁天罡和南宫纪两人后。

袁天罡眯起眼睛，走到南宫纪面前道：

“我还真对你这么一块烂肉没办法。”

“不过我很好奇，万生殿那些疯子，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才对。你们是怎么跟他们搭上线的？”

“难道说，连接已经被打通了？”

南宫纪冷笑着扫了袁天罡一眼，语气不屑的道：

“我知道，你想套我的话，但我确实可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因为司命们，要在这个世界开辟天道。”

“万生殿的人，是被司命送过来的。他们助南宫家族登上龙帝之位，而南宫家族的回报，便是打通两个世界的连接。”

袁天罡的瞳孔微缩，他回到椅子上坐下，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