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的手蓦地收紧,勒得沈云崖闷哼一声。
“苍暮!”沈云崖寒声警告。
“哥哥还会要别人?”苍暮眸光冷冽。
“你弄疼我了!”
苍暮往自己手上看了一眼,垂着头,慢慢慢慢松开了手。
沈云崖转身怒视着他。
“你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就用你的意思来理解我?”
“哥哥......”
“别喊哥哥,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想弄疼我,你就不要喊我哥哥了。”
苍暮慌张地去抓他的手,“哥哥。”
沈云崖吼道:“你把话听完有那么难吗?好好的你激动个屁啊!”
苍暮抿着嘴,不敢说话了。
“我爱你,是的,没办法,你他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妈的老子就犯贱做不到不喜欢。”
“但是你以为那是链子锁几天玩个情调吗?你是想把我永远的困住,从此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你,我做不到!你不是跟我说过,什么时候想死跟你说一声吗?”
沈云崖目光直直盯着苍暮。
“你真正想把我藏起来的时候,我就不要你了,你就去棺材里压着我吧。我倒要看看,是这一年来活生生香喷喷的沈云崖你喜欢压,还是喜欢压着棺材里惨白烂臭的骷髅。”
苍暮红了眼眶,眼神往亭子外面看,还是满眼的执拗。
“苍暮你不照镜子的吗?隐室铜镜那么大,你他妈光看我了,你自己也去照照,有你在我还要别人?”
“妈的一个人就能干死我了,我他妈还嫌不够撑的我去找别人?”
“傻逼下次再这样想的时候,就给我去镜子前面撕光衣服跪两个时辰,就给我一直盯着你自己看!”
沈云崖骂着骂着眼泪掉下来了。
他不知道明明是把人拉出来玩的,棋还没开始下呢,怎么就先在这边吵起来了。
思绪乱糟糟的,都不知道该往哪一头想,难过的要命,下意识就去抱住了苍暮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
苍暮搂住他,沈云崖压抑的哭声就漏了出来。
他哭了好一会儿,才抹着眼泪抬头看向苍暮。
“这山河我要和你同看,苍暮,你若真正的爱我,就让我就有资格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
苍暮垂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沈云崖仰着头,泪水又夺眶而出。
“这是仅有的两条我们要走的路,苍暮,希望你不要选错了。”
不要再选错了。
沈云崖拿起苍暮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你说锁链扣在手上没用,要扣在心上才行。其实这里有了,你看不见而已,但是即使我说我不想爱你,链子还是扣在了这里。”
他以前恐同,天生的,特别不喜欢同类的触碰,能跟男孩子交朋友,但是正常的搂肩握手都感觉难受。
再加上吃喝很多东西过敏,几乎没有机会出去跟大家吃吃喝喝玩玩,所以没几个朋友。
倒是平日和女孩子之间相处要自然许多。
因为这个,没少被调侃。
对于苍暮的触碰甚至侵犯,他一开始以为自己会厌恶,会极度的恶心。
但最后他发现自己仅仅只是对疼痛恐惧。
如果说身体的不排斥,是因为这具身体是别人的,
那这颗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