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从他怀里站起来,自己去打开了柜子,翻了翻,找出了整团卷绕在一起的宽宽的红色扁绒线。
以及放在上面的红色纱质布条。
他硬撑着,摆出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样子,其实耳朵早就红彤彤的一片了。
苍暮看着,满心肺腑都甜的跟蜜一样。
沈云崖把东西拿出来,送到苍暮面前。
苍暮伸手接下。
四目相对,沈云崖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竟然像是在安抚有些忐忑的苍暮,然后他轻轻闭上了眼睛。
“帮我蒙上吧。”
苍暮拿着红纱的手几乎不稳,从来淡定从容,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小国师,双手几乎是笨拙地将纱布蒙在了沈云崖的眼睛上。
沈云崖白皙的肤色,衬着红艳的纱,原本绝美的脸庞,透出了妖冶的气息。
一想到手中的绒线将要绑在哪,苍暮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
沈云崖抓着自己的衣襟,嘴角漾开一抹艳丽的笑容:“这个,要我自己解吗?”
苍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垂头轻轻吻了一下沈云崖,然后手放在了他的腰带上。
在沈云崖的耳边用沉沉的气声说道:“我来。”
“嗯。”
沈云崖应了一声。
然后他努力放松自己,透过红纱的房间,是一片朦胧的红色,艳丽到失真。
他把自己全权交给苍暮。
予取予夺,尽管,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是砧板上任人待宰的鱼肉。
但是那个人滑过他每一寸的指尖,满满全是爱意。
他被捆绑,被束缚。
被深深的爱着。
苍暮的温柔和克制也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明明被束缚住的是沈云崖,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可以发疯,可以暴虐。
但是他全程都在感知沈云崖的需求,一直都在讨好。
并在沈云崖得到的满足里,自己得到了别样的,更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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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书院上课的通知没有等到,离王府等到了要殿下们同去岑州“实践”的谕旨。
沈云崖跟苍暮在隐室难舍难分地磨蹭到了最后一刻,才登上了离都的马车。
苍暮将人送到了城外。
城外道路两边青草繁盛,远远的绵延向远方,长长的柳条垂坠在路人的肩头,安抚着他们离去的心肠。
南楼驾着车,远远落在大部队的后面,缓缓停下了车。
苍暮不好再往前送了。
沈云崖抱住苍暮,狠命的亲上去,两人疯狂地咬噬,又小心地不弄伤对方。
唇齿之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兰竹混在一块,如隐室外面的小院的香味,分不清谁是谁。
最后气息不稳地分开。
沈云崖小声叮嘱:“别忘了想哥哥。”
“每时每刻都在想,天天想,夜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