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站着观摩了一场大战。
他总觉得这段记忆是不是应该快进什么的,能不能别呈现的这么细致?
但是吧,也不知道这回忆是什么原理,或者是单纯这一段印象特别特别深刻?
反正最后呈现出来的就是一段360度全景身临其境超长小电影现场。
沈云崖从看见苍暮撕了他自己一截衣袖,用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裹成一个球,就觉得事情开始不简单。
床上的小云崖也没弄清楚他要做什么,正打算问呢,苍暮朝他弯下腰,伸手温柔地扣住小云崖的下颌,拇指一使劲,小云崖轻轻一声惊叫,不得不张开了嘴巴。
苍暮抬手把揉起来的帕子塞过去,把他嘴巴堵的严严实实。
顿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小云崖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眼里是疯狂又兴奋的火焰。
苍暮的声音叹息一般,“那殿下就看看吧。”
“这是在外面,到底动静不能那么大,委屈哥哥了。”
他哥快高兴死了,一点都不委屈!
苍暮看着小云崖的眼睛,指尖在他脸上逡巡,像是看一只送上门来的美味猎物。
然后手指一路向下流连,指尖轻轻碾着里衣丝帛细滑的料子,目光停留在穿的歪歪斜斜的裤子上。
他在下方就这样有些随意地撩起眼皮与小云崖四目相对。
“殿下,”苍暮礼貌地说道,“药膏没有随身带在身上,这会我也不愿意出去要,只能借殿下的东西将就用用了。”
小云崖明白了他的意思,仰着喉咙咕嘟咽了口口水。
苍暮凑到小云崖耳边说了一句话。
“……”
小云崖惊得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看着苍暮,一双蝶羽似的睫毛,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似的眨了眨。
反应过来苍暮在说什么,小云崖简直是喜上眉梢、难以置信!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求仁得仁。
现今的沈云崖站累了就坐,坐累了就躺,躺困了就睡一觉。
如愿以偿看见曾经的沈云崖从趾高气昂的样子。
到两条腿抖得站不住。
到手指完全没有力气去抓苍暮的衣角。
最后跟个死狗一样瘫在那里。
苍暮却没有饶过他。
于是沈云崖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沈云崖在自己面前死去活来。
时间在流逝。
生死在轮回。
第二日凌晨的时候,苍暮抱着死狗一样的沈云崖,正门都没有走,从窗户越出去把人带回了离王府。
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小电影终于到尽头。
沈云崖倚在床角,感觉自己看都看虚脱了。
接着画面斗转,沈云崖之前还困在旖旎的情境中,下一秒,人出现在离王府前厅,看着端着金盏酒杯的大太监,面无表情地朝自己走过来。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那笑容就以这样一个古怪的角度,凝固在了脸上。
沈云崖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心如死灰的小云崖。
他从来傲气,张扬跋扈,永远的理直气壮。
他既放浪形骸也专情钟一,放荡不羁又我行我素。
他眼中从来没有惧色。
死生看淡。
这在旁人看来,几乎是一种绝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