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唇角勾起的一抹笑容,转瞬即逝。
他弄出那么大的阵仗,玩的这么开,出手那么阔绰,还故意把自己母妃都拿出来说了一遍,他就不相信一直坐在隔壁桌的胡来上不了钩。
多好的一个跟离王殿下攀上交情,臭味相投物以类聚的机会啊!
谁会错过呢!
沈云崖站在车边转身,回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是?”
“殿下安好,我叫胡来。”胡来到他面前点头哈腰的说道,“是胡太医的儿子。”
沈云崖疑惑:“胡太医?”
“对,就是陛下身边最受重用的胡太医,殿下,当年娘娘怀您的时候,都是我父亲看诊的。”
沈云崖一脸恍然大悟,点点头夸道:“胡太医妙手回春,之前本王受伤刚回来的时候,陛下也是传了胡太医给我看诊,吃了他开的药,现在恢复的特别好!”
“那是,殿下您如今还是丰姿俊逸,超凡出尘,让人见过难忘。”
沈云崖对这马屁很受用的样子,问他:“你喊本王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胡来赶紧摆摆手,“就是正好遇见了,多大的缘分,想跟殿下您打个招呼。”
沈云崖拍拍他肩膀:“行,那你继续玩去吧,下次本王来的时候,咱们一块玩!”
话说完也不过分亲近,转身就上了车。
胡来站在车前喜不自禁,车帘放下了他还朝着车帘说道:“好好好,殿下,我等着您!”
“恭送离王殿下!”
马车跑起来转过街角,沈云崖扯扯身上衣服,眉头皱着不太高兴。
在这种地方演戏,和在伊人汀和疏月演戏实在太不一样了,感觉一个不慎就能被吃干抹净。
舒四娘这种可是玩真的!
真的他可玩不起!
沈云崖嫌弃地甩了甩宽大的袖子。
前面南楼声音淡淡的:“殿下,把外衣脱了。”
沈云崖抬头:“啊?”
南楼重复:“外衣脱掉。”
沈云崖嗅嗅鼻子,感觉舒四娘的脂粉香味的确沾的自己满身,于是痛快地把外衣脱掉了。
昨日从伊人汀回来过后,沈云崖的马车里已经开始烧起了炭火,车子里暖烘烘的。
南楼:“炭炉旁边的小屉里,有湿着的巾帕,殿下擦一擦手。”
沈云崖依言去拿了帕子,擦手的时候,觉得好笑。
“南楼,刚刚在那忍的很辛苦吧?”
“嗯。”
“当时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真的?”
“嗯。”
“不信。”
南楼顿了顿,声音有点阴沉:“在想剁她手还是脚,还是手脚一起剁掉。”
沈云崖大眼睛眨了眨:“你一向脾气好,别跟苍暮学,太血腥了。”
南楼哼一声:“我倒是想跟他学呢!”
沈云崖嘀咕:“他有什么好,你看,把自己搞的起不来了吧!”
“那也是他乐意。”
感觉说话的楼又歪了,沈云崖赶紧又歪回去。
“没什么,这不是演戏嘛,鱼儿上钩就好。”
南楼:“您看起来非常享受,一点都不像演的。”
“......说明我演技高超。”
“没有一点破绽。”
“这样才能瞒过所有人嘛。”
“指不定您是真想试一下呢!”
“你别这么诬赖我,我再怎么疯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那什么吧!”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