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那天在伊人汀跟沈宸说了那些话过后,回到书院再见面,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每天该干嘛干嘛,依旧跟沈子墨两个人像二百五一样,天天不是往九公主的书里放虫子,吓得九公主扔书大叫,就是往老六垫子底下放能发出奇怪声响的小玩意,然后老六一屁股坐下去,惊天动地带拐弯的屁声就回荡在阁子里。
每天都会有不重样的又追又打画面上演,明明一个个那么大人了,硬生生被沈云崖带回童年。
剩余的时间,他就是各种给沈敬找麻烦找不自在,各种阴阳怪气的呛他,几次弄得沈敬跳脚要跟他打起来。
沈宸几次欲言又止,沈云崖只当看不见。
他说书院不是谈那些话的地方,果然就在书院绝口不提那些事情。
这一日傍晚散学后,沈云崖让南楼驾着车子直接去了赌坊。
进门后大堂里灯火通明,吆喝声此起彼伏。
门边迎客的姑娘们这次看见他,脸都白了一瞬。
不能怪人家,上次沈云崖走后这里乱的惊动了巡防的禁军,十来个头破血流的人被抬出去,被停业整顿了三天!
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沈云崖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诶?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这是不欢迎本王?”
对面姑娘忙不迭弯腰:“没有没有,欢迎殿下光临。”
沈云崖转着脑袋,四处找人的样子:“四娘呢?本王怎么没看见她?”
刚刚说话的那姑娘垂着脑袋,一言难尽地说道:“我们掌柜的,她受伤了,还要再休息几天才能过来。”
沈云崖满脸震惊,装的跟真的一模一样,一副关心体贴老情人的表情:“受伤了?这么不小心,怎么伤的啊那么重?”
那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见他的表情,实在摸不清虚实,“就,就上次伤的。”
沈云崖孜孜不倦地问:“上次是哪次?”
“......”那姑娘脑门上汗都出来了,“就上次您走了过后。”
“啊,是本王走后,怪不得本王不知道的。”
姑娘已经完全无言以对了,“......”
沈云崖问完这话,就跟问的事跟自己半点沾不上边一样,迅速忘记了这位老情人,大大方方找了空位,熟门熟路的把金锭子又往桌子上一拍!
大堂里有上次的熟客,看见这一幕,顿时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
就在这时,胡来挤挤挨挨地过来把沈云崖边上的人往一边挤,“让一让,让一让,我跟殿下是熟人。”
沈云崖抬头一看他:“哟,胡来,今天你也在啊!”
“在呢在呢,殿下。”
“正好,一起玩。”沈云崖说着,金锭子朝前一扔,“押大!”
他押好了回头看向胡来,“你是大还是小啊?”
胡来搓搓手,露出有些无措的样子,“殿下,今天我来的早,带的钱不多,今天手气不怎么样,到这会都玩没了。您玩您玩,我看着您玩就行!”
沈云崖不乐意了:“看着有什么意思啊,一起玩才热闹,南楼,拿点钱给他。”
胡来一边摆手“哎哟哎哟”地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南楼把银票送过去,他却又牢牢地把银票攥手里了。
胡来搓着手里的银票,谄媚地说道:“殿下,我给您写个欠条吧?”
“写什么欠条,拿着玩吧又没有多少钱!”
胡来的目光贪婪的发亮:“殿下您这也太大气了!”
沈云崖还是那一句:“出来玩嘛最重要的还是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