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着,加上一天神思不属,沈云崖到御书房的时候,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庆丰帝上下打量他。
“这是怎么了,小国师回来了你怎么这副样子?你这看起来比人家刚回来的还虚弱。”
沈云崖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孩儿哪能跟他比,人小国师底子好,我就是个破落蛋,浑身哪里都透着虚。”
庆丰帝饶是再见多识广,也被他这不要脸的自知之明给再次震惊了!
“补药不是一直在喝吗?”
“泥牛入海,虚不受补,没用。”
庆丰帝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明白了,伸手捏捏他的脸蛋,“又有了什么主意,你就直接说吧。”
沈云崖嘿嘿笑:“我哪有什么主意。”
“不说那朕就不听了。”
“别!”沈云崖直起身,双手抱住庆丰帝的手,狗腿地说道:“知我者,父皇也!”
庆丰帝白了他一眼。
沈云崖:“俗话说,暑有暑假,寒有寒假。父皇,书院是不是该放假了?”
庆丰帝想了想,问他:“哪里的俗话?”
沈云崖:“......”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可能不信......
沈云崖晃着庆丰帝手臂,“父皇,您就不要管这是哪里的话了,您就想想这样的安排合不合理。”
“那你说说合理在哪里?”
“三伏天,大热,人心浮气躁,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还日日困倦。倒不如放一段时日的假期,让书院布置一些作业,让大家回去完成,等假期结束,检验成果。寒假同理,天寒地冻的,路上下了雪又滑,还容易出事。这到了年底,各个府里都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到处都是年味,大家心思也被其他事情分去了注意力,学习上没有了效率。一年到头了,正好也是歇歇的时候了,父皇,您就说这寒假该不该有?”
他说的头头是道,庆丰帝听着,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你啊,想贪玩的时候,到处都是道理!”
沈云崖笑盈盈的:“有道理才行,没道理可不算道理。”
“嗯,算你有那么一点道理!”
沈云崖高兴地站起身:“父皇这是允了?”
“没呢,激动什么,明日我宣老陈大人商量一下,若是他也觉得可行,过年前后,就给你们一段时间的这什么寒假。”
沈云崖振臂:“陛下万岁!”
庆丰帝嫌弃:“吵死了!”
沈云崖咧着嘴,亲自去给他父皇倒茶。
庆丰帝翻着折子,朝他侧影看了一眼,垂眸不动声色地问道:“苍暮回来了,云崖,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沈云崖把茶水挡到他前面,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打算?没什么打算,苍暮回来了,府里气氛就不会低沉了,每天又能开开心心的了!”
“就知道玩,你就没想过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在书院里都是白学的?”
“没有啊,父皇,之前月测你不是夸我又进步了吗?”
庆丰帝看着他的眼睛:“你学的可是治国齐家平天下!”
沈云崖被他威严的目光盯着,露出了一些慌乱无措,“父皇,我我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我也就纸上谈谈兵,话能说两句,其余什么都不会。父皇,你知道的,我从小人就懒散,除了玩就是玩,你别让我做别的事情。”
庆丰帝恨铁不成钢:“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