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恨铁不成钢:“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
这出息不要也罢!
沈云崖打着哈哈:“父皇,哥哥们给您生的孙儿也不少了!”
“你的是你的,不一样!”
沈云崖心道这种对话千万不要被苍暮知道,那小孩知道了,估计得给自己三天冷脸!
嗯,一边爆炒他一边给冷脸!
沈云崖小声回道:“没什么不一样,都是两个鼻子一张嘴,又多不出什么来。”
庆丰帝:“......”这说的什么人话?
“你到底是过来陪朕的,还是大过年过来气朕的?”
“那是父皇先提这茬的,儿臣都不行了,已经好委屈了,您还戳儿臣伤心事!”
“朕倒是真没看出来你伤心!”
“我都在背地哭!”
庆丰帝:“......”
“哭的可伤心了!”
魏福带着一排侍女进来上菜,庆丰帝蠢蠢欲动想揍沈云崖一顿的手掌放了下来。
“用膳去,赶紧堵住你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沈云崖弯着眼睛笑,扶着庆丰帝往桌边去,“是,父皇!”
城里有烟花次第绽放的声响,两人坐下后,庆丰帝朝殿外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等会吃完饭,想不想看烟花?”
沈云崖摇摇头,“冷,父皇身体不好,就不要出去了。”
庆丰帝似是有些遗憾,但是并没有再说其他的。
小时候的沈云崖,年年除夕都要看烟花,漫天烟花下白团子蹦蹦跳跳的样子,一直清晰地在他的记忆里。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的太监进来通传:“陛下,薛昭仪候在殿外想要见您。”
庆丰帝一顿,目光转向鼓着腮帮吃饭的沈云崖,挥挥手:“让她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是。”
沈云崖从碗里抬起头:“父皇,我在这里是不是打扰您了?”
“没一点规矩,嘴里含着饭不能说话,呛着怎么办!”
沈云崖傻呵呵地赶紧把嘴里饭咽下去。
“你来父皇高兴着呢,不打扰。”
沈云崖听到这话,高兴地说,“父皇,等会儿臣陪您剪窗花好不好?”
这又是他小时候喜欢玩的玩意儿。
一点点大的时候,看见宫里嬷嬷剪窗花,非要闹着自己也要剪。他那么一点大的人,没人敢让他碰剪刀,于是他就又哭又闹,怎么也哄不好。
从小脾气就又倔又拗,三头牛抓不回来。
后来是庆丰帝亲自上阵带他剪,一开始是拿着他的小手学着怎么握剪刀,学了好一阵才松手让他自己来。
沈云崖剪不出什么好看的形状来,但是乐此不疲的剪了一个又一个角,最后展开,不是什么图案,就是一些形状奇怪的洞。就这他还美滋滋的,庆丰帝也一直夸剪得好,他乐颠颠的拿着自己的剪纸到处炫耀。
庆丰帝笑话他:“你现在能剪出个正经花形了?”
沈云崖摇摇头:“剪不好,还得父皇教。”
两人用完晚膳,庆丰帝竟然真让人送来红纸剪刀,拿了个小几,两人盘腿坐在龙床旁边的厚毛毡上,在明亮的烛火光影下,相对剪着手里红到耀眼的纸张。
笑笑闹闹一晚上,沈云崖还真的奉献出了几朵能看得过去的花。
庆丰帝对他是真的没什么要求,看沈云崖高兴,也就毫不含糊地夸:“不错,进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