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楼呵呵笑:“殿下,正常人做什么事都得想出个师出有名,大家都要脸,哪能跟您比,您到时候厚着脸皮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今日心情不好有人挡着你晒太阳就完事了。”
沈云崖:“......”
南楼忐忑,以为自己说错了沈云崖要骂自己。
没想到沈云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楼楼,你已经得到真传,可以出师了!下山吧,楼楼你无敌了!”
南楼:“不敢不敢,泼皮耍赖、死猪不怕开水烫、睁眼说瞎话等独门秘技,还是得看殿下的发挥,换我来,我怕被人家乱棍打死!”
沈云崖抬脚踹了一下南楼,面无表情,“不会说话就闭嘴。”
南楼一边躲,一边嘟囔:“事实还不让说了!”
沈云崖目光在舆图上又转了一圈。
“消息传回来没有,顾家军开拔了吗?”
南楼在舆图上指了一下,“驻守最近的前锋已经开拔了。”
沈云崖沉吟:“洛家就是聚了再多的人,也始终是散兵游勇,偷偷摸摸就算训练的不错,也没有真正地上过战场打过仗。而顾家军这些年,守着大昊的西北两方那么长的国境大门,稳稳地护着北蓟十七座城,没有再让塞外的游牧队伍踏入大昊疆土一步,他们是一支真正用经年风霜血火淬出的利刃。这两支队伍最后真要对上,洛家那些兵会连渣都不剩。”
南楼点点头:“所以,主要就看白骋怎么做了。”
沈云崖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茶杯放下,指尖又开始无意识地在杯口打转。
“他到现在都在犹豫不决。”
南楼抬起头:“殿下说的是白骋?”
“嗯,看似可进可退的举动,实则正说明他内心的犹豫不决。”
南楼思考了一下说道:“他就是再怎么胆大妄为,到底是一个被正经培养起来的将军。就算这些年被洛家真金白银的砸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但是他又不笨,战场上的事情他可比洛家要清楚明白多了。白骋心里肯定知道,只要顾家军回撤,黑虎营加上洛家的军队,对上都军大营和顾家军根本没有胜算。”
“嗯,所以他在等,在看风向。”
南楼没明白:“什么风向?”
“洛家的揭竿而起,是不是能在大昊的土地上一呼百应。”
“这就是做梦啊!”
“不,原本不是。”
“殿下,什么意思?”
“原本的情况,洛家动了,其他三家不仅会隔岸观火,还会来个浑水摸鱼,几方悄么么的下场,时日久了,那就是天下大乱。”
“现在呢?”
“现在老五被关在狱里,吹不了半点风浪。老三已经被我摆在跟洛家对抗的台面上了,老六和那位二姐姐的境遇也是一样,都在面上,没办法去底下弄浑水了。老八就算想搞事,也不敢独自一家在这种时候搞,毕竟没别人了,他一个人在水下目标就太大了,哪里水浑了,除他没别人。至于太子,他安静地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南楼听到这里有点兴奋,“所以呢,殿下,您打算对白骋做点什么?”
沈云崖没有回答南楼的话,他扭头朝门外看去,天色已经暗了。
“苍暮还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