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营就这么扎下来了。
小旗们惨白着脸陆续出发了,沈云崖在他们走之前,还非常高兴地说,让他们遇见后续队伍的时候,记得让他们快点来,大家到这里一起扎营,热闹!
鬼才会信他的话。
第一个立即出发的小旗,遇到后头跟上来的队伍,用一张面无血色的脸跟人家说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一定要等到将军的消息再说。
后面离得最近的队伍跟前面其实差得没多远,马鞭一扬,没一会就能到了,那小旗叮嘱完走后,所有人下马开始商量怎么办,讨论是听着小旗的,还是去前面看看。
商量了一个时辰没出结果。
结果是迎来了第二个出发的小旗。
相同的话这位小旗再次面无血色地重复叮嘱一遍后,人就匆匆走了,感觉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撵着他似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
接着是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当车轱辘话被面色越来越惨,最后看着都快有气无力的小旗重复到第五遍的时候,效果十分的惊悚。
再没有人想朝前面去试探一下传说中的离王殿下了,大家很乖的一致决定原地休息等待。
绝不往水深火热的前面走!
于是,整个队伍拉长前进的黑虎营,从前头开始,基本都选择了原地等待消息,最多就是和自己前面的队伍两队混一块,都等上了。
已经知道是那位离王在前头了,反正自己惹不起,要惹也是让将军去惹,最后大家添把火就行。
当出头鸟的,要么直接是刀疤脸的结果,要么就是后面被清算收拾的结果。
傻子才去当出头鸟!
黑虎营从上到下,这些年学的都是人情世故!
沈云崖眼巴巴地在路口等到天黑,愣是没有等到一支队伍追上来!
最后他在沉沉暮色里叹口气:“料到他们懂,没料到他们这么懂!料到他们怂,没料会这么怂!”
南楼望着夜色里远远透着篝火光亮的远处,非常同意他家殿下这个话:“这还哪是兵,都是油条啊!”
沈云崖摊摊手:“行嘞,既然如此,那就看我们这位白骋将军,看着这个局面,还能不能坐的住吧!”
南楼手肘抵抵沈云崖,一脸求表扬的样子:“殿下,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就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沈云崖:“怎么不算呢!”
“我跟殿下是不是特别有默契?”
“这不是咱俩基本操作吗?”
“我棒不棒?”
沈云崖拍拍他肩膀,竖了个大拇指:“棒极了,我们家楼楼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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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位小旗后来陆续回来了,就是时间超过五天了,回来的时候脸跟个死人一样。
沈云崖没为难他们。
白骋是十日后到的。
沈云崖在营帐中坐着,啃着着小白弄来的野果,这小家伙特别懂事,知道他喜甜,弄来的果子个个甜的冒汁。
白骋带着人到了营地,一身戎装下了马。
他少年得志,如今已到而立之年,久居高位,身上带着肃杀之气。
南楼在营帐外面等着,见他们过来,面无表情地掀起了门口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