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屁事不懂。”
“别,人家可是懂感恩的!”
南楼笑笑:“他们该谢谢你,这些年,你陆续救活了那么多个天分没那么高,原本注定无声无息死在暗影的孩子。”
“能重新活过来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否则奄奄一息的人就是弄出来了,也不是都能活过来的。”
“撑不撑得过来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再怎么着,起码不是暴尸山野,最后连尸体都不剩!”
“我有私心,他们即使是被淘汰的那一批,也总比从头训练要省事。师父那时候答应帮我把运人的关系打通,实则也是想让我手底下能有些人,自己的人起码用着顺手。”
苍暮原本到离王府也是孤身一人,他名义上是沈云崖的近侍,被国师收为徒弟后,也没有单独住到外面去,想自己训练一批趁手的人来用,处处都有掣肘。
南楼比苍暮来的晚一年。
那一年除夕宴沈云崖没有进宫,后来十五过后,庆丰帝突然下令给沈云崖送来一名近卫。
沈云崖那时候抵触庆丰帝,连带着不喜欢他送来的人,倒是苍暮那时候对暗影出来的人很有兴趣。
暗影出来的死侍,以忠诚着称。
如果南翼族出来的侍卫,忠诚是用血誓维系的,那么暗影的人就是从骨子里训练出来的。
殊途同归。
南楼初到离王府的时候就是一根木头,从头到尾的木头,苍暮用好一段时间才让沈云崖接受了南楼的存在。
两个人又用几年的时间,才把南楼变成后来活泼的样子。
再到后来,什么时候该做活人,什么时候该做木头,南楼心里门儿清!
南楼听到苍暮私心一说,笑了一声:“他们出来的日子对比暗影就是神仙过的日子,你要没点私心,大家日子不会过的那么心安理得!”
苍暮把他往外面推:“行了,这马上天都亮了,赶紧补觉去!”
赶走了南楼,苍暮放轻脚步进了屋。
身上在外面站的有些凉,他在炭炉边烤了烤,外衣脱去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了,才悄悄的摸上床。
沈云崖睡梦中感觉到了他的气息,眼没睁开,循着味儿就过来了。
抬手抱住了苍暮脖颈,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就安安静静地又睡着了。
苍暮把人抱住,手伸到被子底下,朝他屁股不轻不重地打了三下!
沈云崖睡的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被打了,不满地嘟嘟嘴,哼哼了两声。
“还哼哼,是不是该打?”
沈云崖撑了大半夜没睡,都快困死了,晕晕乎乎听见苍暮在说话,却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上一秒刚听见声音有点意识,下一秒思绪就又掉入到无边的黑暗中了。
“下次再敢招惹别人,把屁股打肿!”
沈云崖好像听见了苍暮在跟自己说话,脑袋下意识在苍暮怀里拱了拱,根本不知道人家在说什么,他就乖乖“嗯”了一声。
苍暮刚刚打的那一处,又软又弹,他没忍住,大手上去捏了捏。
一边无所顾忌地占便宜,一边嘴里还不忘记继续教训:“什么人都去招惹,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真输给人家了,最后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沈云崖又哼哼了两声。
“根本就不是招惹?”沈云崖明明没有说话,人都是迷糊的,苍暮却好像能听见他的所思所想,无障碍地就跟他沟通了起来,“你没这个心思,介不住别人有啊,自己长什么样子也要心里有点数,你这样在人家面前浪,谁能抵得住?还能怪人家多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