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大殿一片寂静,掉根针都能听到!
庆丰帝沉默了一下,朝他某处隐晦地瞟了一眼,问道:“你好了?”
沈云崖干脆利落:“那没有!”
庆丰帝:“......”这语气听着,你不举你骄傲是吗?
沈云崖忽略掉庆丰帝想刀他的眼神,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张口就开始胡说八道:“父皇,昨晚去花灯节凑热闹,人太多了,被挤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巧了,被一块大石头抵到了腰!”
话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诶,倒霉催的,儿臣这估计是好不了了,让父皇失望了!”
群臣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父子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庆丰帝可知道他这好不了指的是的什么,怒目看着他:“天天胡言乱语!”
沈云崖嘟囔:“我也不想这样,我也很无奈啊!”
“花灯节那么多人,也不知道你凑什么热闹,摔你也是该的!”
沈云崖垂头丧气:“哦!”
庆丰帝看他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抬头看向其他大臣:“还有事吗?有事赶紧奏,无事退朝!”
所有人:“......”
这架势真有事也不敢有事了!
我还是写折子递上去吧!
庆丰帝看没人吱声,于是说道:“那就退朝吧!”
话说完了看向沈云崖,冷冰冰说道:“回去躺着吧,疼,疼死你才好!”
众大臣:“......”
沈云崖眼看庆丰帝说完话就准备起身走,赶紧出声阻止:“父皇,别啊,儿臣有事启奏!”
庆丰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腰都要断掉了你还有事?”
沈云崖嗫嚅:“疼,不是断!”
庆丰帝在龙椅上重新坐了下来,“行了,有什么事你赶紧说。”
沈云崖说话之前先扭了扭腰,扭完了才呵呵说道:“父皇,儿臣有两件事要启奏,一件为家事,一件为国事。”
庆丰帝一愣:“家事?家事你在这说什么?”
“事涉皇女姻亲,所谓家事,亦是国事!”
庆丰帝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是说九公主的婚事?”
沈云崖点点头:“九妹妹聪明伶俐又是皇女,自然是不愁嫁,但是如今她也不小了,要是民间的女子,如她这般大,早已经生儿育女了。儿臣知道父皇公务繁忙,无暇他顾,遂儿臣想为父皇分忧,拟找了几门合适的亲事给父皇过目。父皇若觉得合适,就给九妹妹把这婚指了,若是觉得不合适,就当儿臣多事,父皇不理便是!”
沈云崖这话说的进退有度,没有半点毛病。
沈夕乔当初污蔑苍暮,在庆丰帝看来,沈云崖和苍暮情同手足,沈夕乔等于一下子连离王府一起得罪了。
庆丰帝禁了她的足,但是这足肯定不能一直禁下去,沈夕乔年龄又不小了,禁个一年总不能再禁第二年,早晚要有解开的时候。
庆丰帝也需要有个台阶下,让这事彻底过去。
沈云崖这是正好递台阶过来了。
庆丰帝觉得沈云崖心中还有气,想要故意看九公主笑话,给她找个不像样的夫君好羞辱她。
他心里想着到底是终身大事,沈夕乔做的再不对,也是他的女儿,肯定不能由着离王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