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给他置办个什么产业好呢,阿盛,你说呢?”高启强对高启盛挑了挑眉。
高启盛正要回话,高启强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陈泰,忙给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喂,老爹。是是,出来了,这会我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呢,好好好,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高启强对唐小虎说:“走,去泰叔办公室。”
高启盛缩回车座里,免得高启强看到他叫他下车。
高启强自然把高启盛的动作看在眼里,他好笑的说:“我之前不带你,是不想你去趟建工集团的浑水,我怕护不住你。”
“那你现在可以啦?”高启盛听话坐直了身子。
“我或许不能,但是你嫂子可以。”
“哥,你也可以的。只要把嫂子的人脉,转换成你的人脉,做大嫂就漂漂亮亮听话懂事就行了嘛。”高启盛转过身子,直视高启强。
不能只去承受江妍的雷霆雨露,软硬兼施。
做一只带着项圈供人驱使受人欺压的恶犬,不该是他哥的选择。
高启强郑重道:“阿盛,这样的话这次说过就行了,你嫂子的人脉就是拱手让给我,我都接不住,你懂吗?”
“她给你说的谁?”高启盛沉吟片刻还是问道。
高启强没回应。
高启盛却知道高启强干到今天这一步,随着家业壮大名望也跟着水涨船高,但是对权力高启强还是有着畏惧,小心翼翼又渴望触碰。
所以尽管从第一眼就看不惯龚开疆的嘴脸,高启强还是一路捧着龚开疆到现在。
高启盛也曾想付出十分的力气去帮高启强编织张属于他的关系网,但是真正做起来才知道小鬼难缠,阎王不好见,投喂再多的钱也收不回一分的好处。
而江妍自身就带有这份资源,虽然他没有真正的了解到其中奥妙,只能从只言片语去揣摩去分析,他还是觉得江妍身后好像有座泰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既庆幸又不忿。
高启强下车前嘱咐高启盛和唐小虎在车上等他就可以,别到处走动。
他进到办公室,陈泰正站在博古架前和一个身穿皮衣皮裤,额前垂着刘海的男人说话。
“老爹。”高启强亲热的喊了声。
陈书婷和程程也在,她们在沏茶。
陈书婷在听到高启强声音时抬头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去缓解陈泰干晾着高启强的尴尬局面。
“这个木雕,来头可不小,是李东信的夫人送我的。”陈泰手里端着一尊八仙过海的木雕。
“李夫人是京海人,当初东信书记在首都病故之后,李夫人就想的落叶归根就回京海来了,说来也很多年没去拜访过她。”皮衣男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木雕,仿佛指的是这尊木雕后的庞大脉络。
陈泰狐疑的看了眼他,“李夫人也去世有些年了,小妍这六年时常去祭奠,怎么没告诉你们啊?”
“她结婚都敢瞒着家里,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瞒的。”皮衣男啧了声,“也不知道嫁了个什么东西,是好是歹也不说,给咱妈气的,差点没厥过去。”
陈书婷这时候搭话了,她笑道:“老三,阿妍嫁的可一表人才,是老爹都称赞的大才。”
“能多有才?你给他叫来我看看。”皮衣男甩头看向陈书婷。
陈书婷抬手指了指高启强,“这不就是你妹夫么。”
高启强正要笑着打招呼,皮衣男却直接无视掉,他随陈泰落座,伸手找陈书婷讨一杯茶。
陈书婷轻轻笑了声,这笑声落在高启强心里像是在滚烫的碳上洒下一瓢冷水,刹那间沸沸扬扬的全是怒火。
“什么事怎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