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划过卡图科夫的脸颊,滴在木桌上染上一片污渍。眼见着蓝色帽子的士兵队伍靠近了自己所在的房间,卡图科夫立刻脱下帽子,粗暴的擦干了汗再重新将帽子戴上。
刚才袖子擦在脑门上的痛楚让卡图科夫清醒了一些,听见皮靴踏在砖头上的声音,卡图科夫缓缓转头,面无表情的朝蓝色帽子——НКВД的士兵敬礼。
对方也还礼,接着打开手里的文件问:
“请问你是卡图科夫少将吗?”
“是。”
“下午好,卡图科夫少将。我是НКВД的科捷利尼齐,现在奉命调查你军内装甲兵叛逃一事。”
“叛逃?会不会是搞错了?我不知道有什么叛逃的事情啊。”
卡图科夫发挥了自己装傻充愣的本事,一脸无辜的说着谎话。НКВД的科捷利尼齐也不和卡图科夫多说,一个眼神示意,周围的НКВД士兵便一人逮住一个司令部里的人挨个问话。
一番交涉之后,一名士兵向科捷利尼齐敬礼小声报告。科捷利尼齐点点头,接着对卡图科夫伸出右手:
“抱歉,将军同志。叛逃是重罪,所以我们都弄得紧张了一点。”
“没关系,НКВД的同志。如果我的队伍里真的有叛逃的人的话,我可能比你们还紧张。”
科捷利尼齐咧着嘴笑,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卡图科夫,那文件上赫然写着:近卫第一装甲军卡图科夫少将部,第22独立装甲旅于9月18日上午作战行动中叛逃坦克两辆,人员12名。
科捷利尼齐对着房间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
“将军同志,现在带我们去第22独立装甲旅的驻地吧。”
卡图科夫从来没想过НКВД的办事效率能快到这种程度,上午刚刚发生的事情下午就过来拿人了。
很明显,卡图科夫的部队里有НКВД的人,但卡图科夫却不知道具体是哪里有НКВД的人。
十几分钟后,卡图科夫的吉普车和НКВД的卡车开到了南边第22装甲旅的驻地。没等卫兵盘问,卡车上4个人立刻冲下了控制了岗哨,剩下18个人由卡车载着,冲进大院就控制了每一个房门。
如此效率,正是НКВД高强度训练的作用。好在他们没有在卡图科夫的军部用这样的阵仗,不然即使是卡图科夫这样的人也经受不住打击。
不一会儿,旅长西斯诺夫和他手下的指挥员们被带了出来。审问是当场进行的,判决也是当场下达的。
卡图科夫不想看这场面,但科捷利尼齐可不会饶过卡图科夫。他把卡图科夫从吉普车上请下来,接着当着西斯诺夫的面,把手枪交到卡图科夫手里。
科捷利尼齐说:
“将军同志,你手下的叛徒请你自己解决。”
卡图科夫一声叹息,举枪对准了西斯诺夫。西斯诺夫还想争辩,但却被另外两个НКВД士兵用胶带封了嘴。
一声枪响过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就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