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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8日中午,卡图科夫在时隔一个多月之后,终于再次担任部队主攻。朱可夫命令卡图科夫从罗夫诺出发,协助友军第38集团军,第26集团军向南突击,直至罗马尼亚边境。
命令被送到卡图科夫手中时,卡图科夫差点没被沃特噶一口呛死。待呼吸平稳,卡图科夫惊呼:
“从罗夫诺到罗马尼亚边境要足足300公里!让我带着两个集团军的兵力深入这么远,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眼见着卡图科夫情绪不稳,叶卡捷琳娜赶紧开口说:
“命令是朱可夫元帅亲自发布的,请控制你的言行,卡图科夫同志。”
一听命令来自朱可夫本人,卡图科夫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他环顾四周,将目光定在叶卡捷琳娜身上,眨着眼睛问:
“方面军总司令不是瓦图京大将吗?怎么朱可夫元帅都亲自下命令了?”
“瓦图京大将在一个星期前视察前线时被乌库兰游击队伏击,现在正在华铺的医院养伤。因此朱可夫元帅代理了瓦图京大将的职务。”
“哦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望着手里的沃特噶酒瓶,卡图科夫努力控制自己的脑子不要转到什么其它地方去。可他越是想要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扑通一声就这样倒了下去。
卡图科夫是一个不喝酒也不能喝酒的人,但在叶卡捷琳娜的建议下,他为了以后可能会有的应酬还是决定练习酒量。结果今天刚刚喝了半瓶就不省人事,在自己手下的指挥员和参谋面前一顿出丑。
在向南进发的路上,卡图科夫对叶卡捷琳娜说:
“我宁愿以后不参加任何应酬,放弃一切升迁机会,我也不想再喝这种东西了。”
“凡事都可以练习的,我一开始也酒量不好,后来——”
“停停停,我再喝下去真的会死的,所以在这件事上请顺着我的意思来。”
“好,听你的。”
叶卡捷琳娜其实也是为了卡图科夫的未来着想,毕竟红军的领导哪里会有一个不喝酒的人呢。卡图科夫要是滴酒不沾,那他将来肯定是升迁无望。
但话又说回来,卡图科夫他也不是一个能喝酒的人,强迫他喝,可能最终也不会有一个好的效果,反而会落下一身的病根。他本来就只有一颗肾了,要是肝也被切去一半,那这个人就废了。
一直到晚上,卡图科夫还没有从那半瓶酒中清醒过来。半夜和另外两个集团军的联合会议,卡图科夫也是一直在懵懵懂懂中度过。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叶卡捷琳娜积极承担起了责任,将会议上每一位总司令的发言都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