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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针对国会大厦的进攻并不是很顺利,朱可夫用各种损招赶走了其他人,却没法将这份荣誉的桂冠轻易戴在自己的头上。
他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增兵。崔可夫的近卫第8集团军也被送到了柏林,承担进攻国会大厦的任务。
士兵踏着杂乱的步伐向西前进,步兵队伍中也跟着不少坦克,他们都是向西的。卡图科夫在其中却是一个逆行者,他的坦克向东,向城外的方向。
卡图科夫不似其他的高级指挥员那么有名,大多数的普通士兵也不认识他。但这次支援国会大厦的部队里还是有一老一少认出了卡图科夫——尤里耶夫和阿尔乔姆,他们两年半前在斯大林格勒的时候就和卡图科夫打过照面。
尤里耶夫悄悄指着卡图科夫对阿尔乔姆说:
“你看那边,是不是当年在崔可夫旁边的那个将军。”
阿尔乔姆顺着尤里耶夫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和卡图科夫对上了视线。卡图科夫对这个年轻人也有印象,记得在聂伯河战役的时候,卡图科夫和崔可夫还一起路过了阿尔乔姆所在的战壕。
左右看政委不在,阿尔乔姆提着步枪就追到了卡图科夫的坦克旁边,拍着坦克侧装甲喊着:
“将军同志!将军同志!我们已经胜利了吗?”
卡图科夫笑着回答说:
“现在还没有,但是马上就会胜利了。”
“那将军同志的队伍怎么在离开城市?”
“我的队伍要去支援城外的战斗。请放心,小同志。我们已经在胜利的大门前徘徊了,现在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
阿尔乔姆呆呆的目送卡图科夫离开,直到被后面赶上来的委员会成员抓走重新塞进进攻队伍。
下午,卡图科夫带队在城外驻地休整。他看着前不久自己还在其中战斗的城市,心中感情很是复杂。他多么想成为能够站在国会大厦屋顶的人,但却又不敢公然违抗朱可夫的命令。
踌躇着,忧郁着,不和谐的吵闹声又正巧传进耳朵,让卡图科夫更加的烦躁。他循着声音找去,发现驻地大门前有一个德军军官在和红军的卫兵争论。而远处已经有更多的红军士兵围了过来,不出所料的话这个德军军官将会被暴揍一顿。
为避免节外生枝,如今略懂德语的卡图科夫决定亲自出面。他先是喝止了准备动手的士兵,接着又对那名德军军官说:
“收起你的傲气,现在你已经是俘虏了。”
“不是我被俘虏,而是我特意来找你的。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新的身份,但这也不代表你能够对我用这种口气说话。【明远】。明枢之子,明凊之孙。”
这个德军的军官不是在用德语,也不是在用俄语,而是用卡图科夫穿越前故乡的语言叙述着。
而且,他叫出了卡图科夫穿越前的名字,说出了卡图科夫穿越前的家世。
卡图科夫一瞬间目瞪口呆,不知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周围的士兵也是一脸的困惑,不知他和卡图科夫说了什么。
半晌,卡图科夫才憋出一句: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猪,我现在已经很不爽了。你应该立刻把我请到你的办公室去,然后用可乐伺候我。”
不可能,这不可能,而且根本不合常理——卡图科夫在心里这样否定着。可现实已经摆在眼前,而且卡图科夫他本身就是一个穿越来的,他自身的经历就已经说明他那不可能的猜想实在是确有可能发生。
于是卡图科夫带着一丝欣喜,带着更多的怀疑,叫出了面前那个人,灵魂深处的名字:
“明月?”
“说对了,我愚蠢的弟弟。”
“可是你说话的语速怎么变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