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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斯大林同志的一对儿女都被带来了别墅。他的女儿斯维特兰娜是第一个来的,走进房间时,马林科夫正站在床边抹眼泪,赫鲁晓夫口中还在啜泣着——这几天就数他哭的最凶。其他人也都是换上了哭脸,这番虚情假意让斯维特兰娜感到非常不适。
斯维特兰娜走上前,静静的看着自己父亲的脸。他眼睛是睁着的,但目光却没有移到斯维特兰娜身上。斯维特兰娜轻声呼唤自己的父亲,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此时的斯大林同志或许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意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医生们都在房间的角落里站着,当斯维特兰娜看向他们时,他们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全部都挤在了墙角。他们害怕自己担责任,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治疗方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好在斯维特兰娜算是一个正常人,她不会对那些医生发脾气。
但斯大林同志的另外一个儿子就不是这样了,他手里拎着沃特噶酒瓶便气冲冲的冲进房间,大骂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谋杀犯,骂那些医生都是谋杀犯的共犯。
医生们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其他大人物听了瓦西里这话,顿时也都紧张了起来。
毕竟谁也说不准是不是真的有人下手。
毕竟发现斯大林同志病重之后他们所有人的行动都有嫌疑。
首先,这位病重的老人病发之后躺地上整整一天才被人发现,要是早一点发现或许结果会不一样;第二天贝利亚第一个来到别墅,他先在卧室翻箱倒柜拿走了一大批重要文件之后才打电话通知其他人。赫鲁晓夫等人来后,又等了整整10个小时才有第一批医生赶到。医生赶到之后,一系列放血灌肠的疗法也真的是一言难尽。
不过有嫌疑归有嫌疑,证据自然是没有的。在房间里大吵大闹的瓦西里很快就被架了出去,扔在隔壁房间的沙发上。瓦西里也是不挑床,躺在沙发上便呼呼大睡。
第二天,三月五日,斯大林同志醒了。贝利亚一脸震惊的看向医生,医生连忙解释说这只是回光返照。
于是所有人立刻围在床前,等待斯大林同志最后的垂询。可斯大林同志已经说不出话,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指着远处,就这样颤抖的指着。
这是他临终前对布尔什维克事业最终一定会胜利的深切祝福。
同日,斯大林同志与世长辞。
以利亚在电台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对刚刚回到家里不久的卡图科夫说:
“这个一生没有任何业余爱好,将一个人有限的精力全部都投入到无限的杀人事业中的家伙终于死去了。遗憾的是,他死的有点晚。”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一篇来自东德人以利亚的文章发表在莫斯科的报纸上。
“斯大林同志,全人类的伟大解放者,东德人民的救星,全世界人民的救星。我向你致以最为崇高的敬意,你是联盟伟大而又慈祥的父亲,是全世界联盟国家伟大而又慈祥的父亲。
在整个欧洲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人建立过你这样的丰功伟绩;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上,从没有人像你一般值得这样无上的赞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