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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卡图科夫他命不该绝,在医生准备好新治疗方案来到他床前的那一瞬间醒了过来——新的治疗方案是在原有冰敷的基础上再采取放血疗法减少血压。
几个小时后,卡图科夫的体温恢复到了正常状态。虽说人瘦了一圈,但好在精神还不错。当天晚上卡图科夫一个人吃了三个人的配给,又干掉了整整两瓶可乐。一个响亮的饱嗝过后,卡图科夫躺在沙发上开始说他生病那段时间梦到的事情:
“月亮上飞下来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航空母舰并朝克宫发射了一百多枚导弹,几百年历史的克宫就这样被摧毁了。之后又有更大更多的飞机密密麻麻从月亮上飞过来,几乎是将整座城市夷为平地。在这样的绝对武力之下,联盟广袤的国土也不再有优势。战机紧急升空之后全数被摧毁……敌人从一万米高空空投下来的坦克无比的坚硬,士兵们的子弹也打不穿敌人脑袋上小小的钢盔。”
在这个天外探索还未正式开始的时代,卡图科夫所描述的这一切在叶卡捷琳娜听来,是那么的新奇:月亮上面的敌军国家,使用太阳作为能源的中央基地,拦截流星并将其熔炼成为新的金属,制造能够在星球上移动的军舰。
待卡图科夫讲完一个段落,叶卡捷琳娜还继续追问着后续。可卡图科夫已经累了,他吃饱喝足之后需要充足的休息来恢复体力。
沉入梦乡之前,卡图科夫对以利亚说:
“飞行员上天之后拍下来一张敌军航母的照片,你和一个金发的年轻女性就站在舰首。这个梦太真实了,就好像未来真的会发生一样……”
卡图科夫描述的这些东西拿来当科幻小说的题材倒是不错,不过说不定在某个平行世界里,以利亚真的和艾莉卡去了月球,并利用那些来自外星的科技开始重新反攻地球。
如果这个平行世界真的存在,那么说不定在南极的冰川之下,还真的有一个潜水舰基地保持着地球和月球之间的联络,随时汇报着地球的动向。
之后,就是地球和月球的统一,然后进发去火星了。
但很可惜这样的事情在如今的这个时间线里并不会发生,进发去火星也是更加未来的事情。
第二天卡图科夫再次以一个健康的状态醒来,并在吃过早饭之后去了趟部队司令部。这时卡图科夫才知道,联盟内部的矛盾已经被大幅度激化,军界开始站队,联盟的各个加盟国也开始按命令整顿军务,对西方展现出了一种强硬姿态。
那么刚刚从重病中恢复出来没多久的卡图科夫,也应该开始准备站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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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西列夫斯基并没有什么野心,他对经济和人情的掌握要比进军更高决策层的希望更高。一生求稳的他,在55年错失了在赫鲁晓夫身边继续站立的机会。
在马林科夫提出战争威胁并不巨大,核战争可能性并不存在之后,华西列夫斯基那一派也提出了类似的看法。
因为事实也的确是如此,米国不敢对联盟主动动手,联盟也没有能力动手——要不然就不会被称之为冷战。
可联盟并不是一个讲事实的地方,而是一个讲立场的地方。赫鲁晓夫对外的强硬姿态和不断宣扬西方战争威胁的论调,让赫鲁晓夫赢得了大多数将军元帅的支持。镇守边境的崔可夫,功勋卓着的卡图科夫,声望最高的朱可夫,三驾马车的科涅夫,都在之后陆陆续续公开为赫鲁晓夫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