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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在他召开的军界会议上,发表了长篇报告。在报告中他说:
“慈宗对军人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情绪,他害怕军队的实力威胁到他自己的地位,因此他从来没有停下控制军队的脚步。当他做到第一把交椅之后,他就立刻摈弃了太祖留下的遗训,开始将他自己塑造成一个神。不止是人的神,还是我们整个军队的神。之后他又以所谓加强思想建筑的名义,公然将黑手伸向军队。他恐惧军队,害怕军队,于是他开始将罪名安插在过去的那些老战友身上……”
朱可夫会在会议的一开始就说这些,是卡图科夫完全没想到的。按道理说,慈宗过去所做的事情在四年前就已经有了定论,不必要再提的。
而且慈宗对军队也是有一定贡献的不是吗?看一个人应该辩证的看,而不是因为他有过错就全盘否定。
正这样想着,台上的朱可夫说:
“慈宗他对军队的祸害还不止于此。在伟大的卫国战争期间,无数人为了最终的胜利贡献了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生命。这顶荣耀桂冠本都应该是属于他们的,但慈宗却将这些荣耀桂冠全部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号称所有的战役都有他指挥的功劳,所有的行动都有他在背后撑腰……”
坐在台下,卡图科夫把朱可夫报告中的中心思想全部都总结记录在小本子上。除了卡图科夫,还有许多其他的将军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他们大概是为了体现自己对朱可夫的爱戴,而卡图科夫是带着任务来的。
而且卡图科夫也并不是很认同朱可夫的观点。
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联盟内部还对慈宗保持着崇拜的人大概已经是没有了——不过任谁都没想到一百年后的某东方的神秘大国里会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人仍然崇拜慈宗,卡图科夫就是其中的一员。
就像前面说过的,卡图科夫认为看一个人应该辩证的看。慈宗纵使在战争指挥的过程中犯下了不少的错误,但他功劳还应该是有的。
第一部分的报告很快就结束,之后上来发言的人又把会议的讨论中心从慈宗引导到了慈宗手下的大臣们身上。
很明显,朱可夫想要对前几日试图搞事情的人赶尽杀绝,而现在正在发言的人都是他安排的。
愚钝如卡图科夫,此时也看见了朱可夫的野心。或许,有可能,即使卡图科夫不按照以利亚所说的去对朱可夫落进下石,朱可夫恐怕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毕竟赫鲁晓夫是不会允许一个声望比自己还高的人存在的。
现在卡图科夫又面临一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以一个老战友的身份提醒朱可夫,让朱可夫稍微收敛一些以保证自己的仕途。
第二个选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让他顺其自然的发展。
卡图科夫很想选择第一个,他对朱可夫的崇敬仍然存在。
但卡图科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选择第二个。过去的打压暂且按下不表,仅仅是朱可夫随着卡图科夫步步高升而逐渐紧逼的势头,就让卡图科夫不想和朱可夫面对面的说话。
说话都不愿意,就更别提提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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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阶段休会之后,卡图科夫连夜去找了赫鲁晓夫,并把记录着会议上所有人发言的小本本带了过去。
赫鲁晓夫大致看了下便把小本本收进抽屉,他问卡图科夫:
“米哈伊尔·叶菲莫维奇,会场上各位军官的反应如何?他们是否对朱可夫的发言很是感激,掌声又是否热烈?”
卡图科夫如实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