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国防部做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任命你为陆军作战训练总局局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正因为我在国防部做了这么长时间，我是陆军作战训练总局局长，所以我才了解我们部队目前的真实情况。说实话，现在的部队战斗力走走正步吓人可以，但实战起来恐怕并不会摧枯拉朽一般的赢得胜利。几年前布达佩斯就是一个例子，我们五个机械化师打他们的平民竟然损失了300多辆坦克和装甲车，伤亡几千人。小规模的城市战斗尚且如此，真的打起世界级的大战恐怕只会更坏。”

如今的卡图科夫对联盟的部队已经没有了十几年前那种狂热的信任，现在他身居高位，看到的比以前要多得多，思考的也更多。

赫鲁晓夫听了卡图科夫的肺腑之言后，表示自己会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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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卡图科夫对以利亚说了联盟可能即将对西德开战这件事情。他以为以利亚也会为这个世界的未来担忧，但没想到以利亚对未来却很是乐观。

他说：

“看样子联盟坚不可摧的神话就要被打破，世界三分之一的人口将要提前得到真正的解放了。”

卡图科夫反驳说：

“联盟的队伍即使是没有那么的强大，但是也绝不是一个小小的西德就能够拿捏的。当年我们能打败他们，现在开战自然也能够打败他们一次，即使代价很大。”

“得了吧，你们当年能够胜利靠的是外援，靠的是米国的空军摧毁了我们几乎全部的军工生产体系。而现在，米国是站在西德这边的，联盟没有哪怕一点点的胜算。一旦开战，别说东部工业区了，乌拉尔工业区都要被炸成一片白地。”

“米国的空军有这么强？”

“不是米国的空军太强，而是联盟的防空体系太弱。就这么说吧，一个未成年的小孩都能穿越联盟坚不可摧世界第一无懈可击的防空网开飞机降落在红场上。”

卡图科夫无力反驳，因为这是真人真事。

虽然现在还没发生，但30年后的联盟防空技术一定是比现在要高的。也就是说，如果把30年后的那个小孩拉到现在来，那他一样能做到穿越联盟坚不可摧世界第一无懈可击的防空网这件事。

这番对话也让卡图科夫瞬间意识到，联盟不应该只是在核武器中投入精力，更多的资金应该投入到常规武器的建设之中。而且对太空的探索，也远远不及发展未来坦克，飞机，现代化防空和雷达监测站更有价值。

于是卡图科夫整理报告，向赫鲁晓夫建议军事工业的发展方向。并且卡图科夫再次提醒赫鲁晓夫：联盟此时的军队无法支撑世界级的大战，对外态度一定要冷静克制，不必要的情况下尽量不要放狠话——关于放狠话这个原因也很简单，以利亚是这么解释的：

“在其他地方，一个最高层说出口的话，往往都是经过重重讨论和层层筛选最终决定由那个人说出口的，某些IBM除外。但在联盟这种地方，最高层往往决定所有人，特别是在赫鲁晓夫本人也是一个IBM的情况下，你一定要劝他惊言慎行。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赫鲁晓夫说联盟正在用生产香肠的速度生产导弹，米国的那些傻子就真信了，真以为联盟的导弹已经多到用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