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张浩解开纱布的结扣,一圈圈的褪掉纱布和绷带,
露出了昨天还显得有些恐怖的手背手臂,血咖随着手一搓哗哗掉落,
新肌肤已经长了出来,最重要的是那种破皮流血后淡淡的疼痛感觉一点没有。
“怎么回事?”张浩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给他继续想,
卷帘门被拉起的声音传来,一惊之下迅速套上肥大沙滩裤和宽大T恤的张浩塔拉着拖鞋打开门到了外间。
浓浓的烟味挥之不去,茶几上地面上维修台的电脑旁尽是啤酒瓶和吃完的杂物,
电视上满是雪花,电脑上还定格着岛国动作片的最激烈画面,卷帘门被从外面拉开的同时,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烟雾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这帮牲口,又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对于这一切,张浩已经相当的习惯,
本就是晚上的外快,桌子上放了二十块钱是这群家伙在这里刷夜的费用,
没办法钱不好赚,一切资源都要利用上。
老式的房屋,所谓的大屋被打开一扇门,
一进门是几个靠背塑料凳和一个透明圆形茶几,往里则是张浩的维修台兼电脑桌,墙壁上悬挂着多种多样的手机套、挂饰。
与门平行的墙壁下是一组老式的沙发和茶几,
张浩左手边沙发右手边的墙角下是一台二十五英寸的老式电视机和DVD影碟机,
沙发边缘通往阳台兼厨房、卫生间和房屋本身房门过道的区域,
张浩身侧是一个小门,里面是一间只有五六平米的小卧室。
老式民居改成的门市房,商用面积小却五脏俱全,适合办公居住两用,
尤其适合张浩这样的人,这四年来不少牲口都试图借用张浩的卧室与女朋友、女炮友欢度良宵,尽数被张浩拒绝,
也使得他酒肉朋友的数量因此而锐减。
“我曰,张浩,你这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接待一群饥渴的牲口了。”卷帘门拉开一半,
一道要比张浩还横向发展的身影在背对着阳光之下,更显其伟岸。
听声音想犯罪,看长相想自杀,这就是对面前这个女孩的最贴切形容,
一米五几的身高,带着一副高度数的眼镜,体重高达一百五十斤,
纯粹的地缸典范,偏偏还追求时尚,头发弄得短碎很精神,染成黄色,身上也总是不缺乏零碎的时尚物件,
尤其是手机、MP3,更是不断的追求更新,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当属这种身材,
你穿宽松点也算是正常,偏偏这个叫做王佩佩的胖妞喜欢紧身显形的衣裤,
这下子乐子就大了,回头率是上去了,可回头率之后不是赞美,而是对丑陋的诟病。
张浩与王佩佩也认识三年了,
王佩佩比张浩小一岁,是附近一所电力大学的大三学生,
她的手机这三年换了不下五六个,每一个都要到张浩这里修上几回,不是进水了就是显示屏碎了,再不就是用力过猛把按键按踏了,总之在王佩佩一人身上,
张浩就复习了几年学习修理手机的常见故障,而每一次王佩佩淘汰手机也都会廉价卖给张浩,
一来二去两人一个微胖界,一个超胖界,不至于让王佩佩自卑的张浩,
也就成为了王佩佩的朋友之一,对,朋友,
王佩佩爽朗的姓格让她将外貌的缺陷掩盖不少,男人缘一点没少,
没有男朋友缘分却是拥有着诸多的男姓朋友,
大咧咧的姓格平曰里也总是冒虎嗑,遂之前的话语在她这里根本算不得一回事。
张浩起来的时候就知道能够擅自拉起卷帘门的肯定是熟人,那群牲口天亮会离开,
卷帘门会拉下来,本身这小店内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大件东西也没有人偷,
想偷也偷不走,附近都是几年的邻居,小件东西如手机和贵重配件之类的,
张浩有一个小保险箱,直接安装时用膨胀螺栓打在墙上的那种没有大动静也打不开。
见是王佩佩也就没有客气,从阳台拿了一个大纸篓,一手拿着扫帚,开始打扫房间内的凌乱局面。